她在提醒他,方才不是你情我願,是他強迫了她。
他金尊玉養,自視甚高,愛慕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可他卻被面前的姑娘一再打臉。
彷彿碰上他,跟他沾染,有多屈辱似的。
他查了那間醫館,小廝交代,說她要寧願傷身的避子藥也不想懷上身孕,沈卿玦聽得眼神發涼。
不及此刻,他眸中的涼意,浸透人的骨髓。
他提膝上前,兩步的距離,逼得她連連後退,背磕上門板。
姜晚笙眸光濕潤,眼前的人,似乎也被洗過。
她有些慌,可還是拼命抑住。
眼神清澈,裝出不怕不懼,外強中幹地跟他對視。
沈卿玦掐住她的下頜,嗓音不溫不涼,帶著一絲冷笑,“你是第一天知道我卑鄙嗎?”
求情要她拿自己換,能高尚到哪裡去。
他幹脆坦坦蕩蕩地承認,自己的確卑鄙,對她懷著不軌之心。
姜晚笙瞳孔一震,黑眸圓睜,心髒不受控地強烈跳動。
臉頰上的力度逐漸加重,她被迫仰著臉,又驚又恐地看他,垂下的手臂慌亂無助,想要抓住什麼,可格扇門平整肅立,連花紋都雕刻得很光滑。
她喉頭滑動,神思惶惶,咽口口水都很困難。
沈卿玦低身靠近她,清冷的臉上陰測測的,薄唇涼涼地勾起,呼吸落在她耳畔的絨發間,嗓音刻薄,“第一次見面就想弄你,你把我當好人?”
姜晚笙像一隻驚弓之鳥。
她眼珠轉動,來回看著他,欲言又止,彷彿是想罵他,卻找不到難聽的詞彙來匹配他的罄竹難書。
沈卿玦微微挑著眉,豪不在意,低下頭,趁人之危啄了口她的紅唇。
姜晚笙臉色一變,當即罵他,“你無恥。”
沈卿玦並不介懷,薄唇在她臉頰邊,“這句罵過了。”
骨子裡那點惡意,全被她激發出來了,他還在意什麼,卑鄙無恥隨她罵,這惡人,他當定了。
姜晚笙一頓,馬上想起那天天光昏暗,深紅的宮牆下,她背貼牆,跟現在的情形何其相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沈卿玦掐著她下巴,吻她的臉,若即若離碰過她的唇,輕輕柔柔,並不強勢。
但她只要露出點抗拒之意,他就會捏緊她,眼神變狠。
一點點將她的唇蹂躪到泛疼。
他將她淩亂垂在胸前的頭發,挑起一縷,捋到身後去,垂下眸子,微微眯眼。
姜晚笙方才貼著門板,衣裳蹭的散開了。
閣間裡涼氣習習,本該是冷的,可她卻在那樣的注視下紅了臉。
抬手欲擋,指尖動了動,發現自己更想給他一巴掌。
沈卿玦腳步上前,逼近她,姜晚笙往後躲,足跟踢到格扇門底部的縧環板,心跳也跟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