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逼迫之意更濃了。
姜晚笙咬了咬唇,眸中晶瑩,閣中的夜明珠珠光潤亮,映著她眼中的水色,恐慌和無助,被他逼得無路可退。
除了束手就擒,沒有別的生路。
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手足無措,背貼著門板。
他壓著她的唇,廝磨。
吻到她嘴唇疼,舌根也疼,卻不肯松開,發洩怒意似的。
姜晚笙逃不開,氣急之下張嘴咬他,唇齒間血腥彌漫。
沈卿玦退開,臉色冷沉:“姜晚笙!”
“你想讓整個秦家給你陪葬的話,你就再咬!”
他的眼神帶著警告,清冽沉靜,玉白的臉在閣間的氛圍裡格外冷,襯得唇上那一點鮮紅尤其瑰麗。
這個人向來是說得出,做得到。
她只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心慌地想逃,反被摁得更緊。
天潢貴胄,權勢之巔,她是怕的。
所以剛才想打他巴掌,也只能在心裡想想。
她背貼在冰涼的窗格上,呼吸淩亂,胸口的團蝶花紋上下起伏。
沈卿玦再次捏起她下頜,低頭吻上去。
卻沒了剛才的耐心。
冰冷的氣息和血腥味一起喂進她口中。
修長指骨捏著下頜,姜晚笙閉不上嘴巴,覺著下巴要脫臼了。
他一點也不憐惜。
親著親著還咬了她一口。
姜晚笙眉頭一皺,疼得四處躲,沈卿玦掐住她的臉,低沉著嗓子,“別躲。”
乾西閣,北殿的殿門遲遲未關,殿中的小姑娘對鏡梳頭發,寢衣素白,發絲柔順,兩縷垂在胸前,她仰頭看看月色,又回頭看看門。
還是沒有人回來。
她起身,走到桌案前,推開兩扇窗欞,殿中的小院也靜悄悄的。
再不回來,乾西閣的大門也到下鑰時間了。
姜晚笙被他吻得淚意泛濫,視線朦朧。
手抓著身後的閣門,指節屈起,展開,又屈起。
他的眸子幽深晦暗,彷彿一隻捕獵的兇獸,這個眼神,她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