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就算是現在承認也沒有關系,他秦忱就是放不下,就是惦記著,包括從一開始,不管是在醫院和鐘宛說放過她,還是上次說的那些話,都不是出自本心。
他從一開始,心裡就不是甘願地想放她。
婚禮結束後,賓客漸漸走了些。
溫鬱和他妹妹說了幾句話道別,之後送她回去。
離開酒店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兩人一路無聲地往停車位走去,之後上車,系安全帶。
等周遭都安靜了,鐘宛才開口:“溫鬱,有件事我想和你好好地談一下。”
溫鬱微怔:“嗯?”
“可能最近我們關系很好,走得近了一些,所以會讓人産生一些其他的想法,但是我覺得您應該知道,那只是朋友之間的,並不是其他的,對嗎。”
溫鬱懂了她的意思,慢慢緩過來,點頭:“是啊。”
“我知道我突然說這些可能會有些唐突,但是我確實是不太喜歡被人誤會,我覺得朋友就是朋友,越矩了肯定不好,包括今天說好只是我送你過去,你身體沒有康複好,我怕出什麼事就送你,但是跟著參加了這場婚宴,其實於規矩上是不該的。”
“沒有關系,那是我妹妹——”
“可是那是教授你的家人,不是我的,我跟著你去只會被人誤會。”
聞言,溫鬱沉默,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朋友可以去探望,可以暢所欲言地聊天,可以一起吃飯,可參加家人的婚宴,做一些越矩的事,那是不對的。
今天她踏入了,直接走很不好,才把這些憋在心裡待那兒。
但是後來的事,會讓她覺得不舒服。
“反正,也不用我多說什麼,我知道你都懂。今天不用你送了,我自己打車回去,正好你家裡人的婚宴,你多留在這兒和他們聚聚也好。”
“可是,今天的事……”
鐘宛不是做事拖泥帶水的人,不等他說,便去拿包。
“我先走了,教授,您玩得開心。”
她推門下車。
溫鬱還想說些什麼,下意識地抬手,然而鐘宛早沒了繼續待下去的想法。
他的手也在無形中探了個空。
折騰了一天,鐘宛有點累。
路邊攔了個的回去,到家後她把包往沙發上一扔,人就躺了上去。
果然,還是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
一天下來,骨頭都要斷。
白天的事已經不想再去回憶,反正亂七八糟一團糟。
後面這段時間她估計得全身心重新投入到複習裡,靜靜心。
屋子還是早上出門前的景象,茶幾旁邊有一袋垃圾,鐘宛休息了會就起來收拾屋子。
之後提著垃圾袋出門,想暫時將其放門口。
聲控燈因著她開門的聲音再度亮起。
本來丟到一邊就準備進去,也是這時,旁邊響起一聲清脆的打火機聲。
鐘宛側過頭去看,才發覺樓道那邊靠著個人,一手拿著打火機,慢慢往叼著的煙上點火。
他低著頭,又戴著帽子,叫人著實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