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縣裡都在賣扇子書畫,賣菜的人越來越少了,星河,師孃買的菜不多,你今天委屈一下。”
師孃從大門走了進來,菜簍子裡面沒裝什麼東西。
“師孃客氣了,隨意就好,隨意就好。”
陳星河倒無所謂,吃什麼都還好。
“行,你這孩子來之前也不說一聲。”
師孃點了點頭,隨後在堂內取些東西,便走了出去,將未洗好的衣服,繼續揉搓。
“方才說到哪裡了?”
周凌開口,怕陳星河提到自己洗衣的事情。
“學生馬上要入品了。”
陳星河開口回答。
“哦,其實星河啊,別看你師弟短短一個月左右,就已經晉升七品,但儒道這一脈,講究的是厚積薄發。”
“古往今來,也不是沒有過一朝悟道之事,雖說萬古不見其一,但無論如何還是有。”
“你大器晚成,為師也是大器晚成,所以莫要因你師弟而心急,入品的事情,最好是等到最合適之時。”
“你看為師,這麼久都不入品,你不會以為,為師是入不了品吧?”
周凌一本正經道。
而陳星河點了點頭,雖然感覺有點怪怪的,但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
“學生明白了,多謝老師賜教。”
陳星河露出笑容,是啊,許清宵有許清宵自己的造化,而自己也有自己的造化,大器晚成嘛,大不了等一等,又不急於一時。
“恩,總而言之,你我師徒二人,雖不說一定超越你師弟,但也絕對不弱於你師弟,對吧,哈哈哈哈哈!”
“恩,師父所言極是。”
陳星河點頭附和,同時也發出笑聲。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的師孃,冷不丁的開口。
“兩個沒入品的人,在這裡得意洋洋,不嫌丟人。”
聲音響起,堂內,莫名安靜下來了。
非靜止畫面。
過了好一會,周凌起身,將房門關上,隨後從堂後抱出一大疊書籍,看向陳星河道。
“星河,這是為師寫的育人經,請你做件事情。”
周凌開口,又拿出筆墨來。
“請老師吩咐。”
陳星河點頭。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清宵來了一趟,我讓他落名,畢竟過些日子為師要去各地講課。”
“這書要拿出去賣,一部分是落名版,清宵落了一百本,為師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夠,所以讓你來。”
周凌說道。
“哦,明白,我這幾日也無事,正好幫老師落點名,回頭一同隨老師過去,到時候再去京城也不晚。”
陳星河點了點頭,同時心中有些感慨,還是自己老師好,讓自己落名,也算是弘揚一下自己的名氣,比起那個扇販子,雲泥之別啊。
“好,不愧是為師的愛徒。”
周凌滿臉笑容,拿出一本小冊,放在陳星河面前道。
“你對著許清宵的名字仿一下,為師這兩天一直仿,卻仿不出這種稚嫩感,可能是為師落筆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