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星河啊,謙虛了,謙虛了。”
周凌將對聯小心翼翼地放置一旁,而後讓陳星河落座下來道。
“你今日來找為師有何事?”
周凌開口詢問。
“回老師,兩件事情。”
“第一,學生中了府試,前來感謝老師這些年的培育。”
陳星河如此說道。
“恩,不錯,不錯,為師也知曉你中了府試,雖說二十來名,但很不錯了。”
周凌十分滿意道。
然而陳星河淡然開口:“十九名。”
周凌:“.......”
“第二件事呢?”
周凌繼續問道,將話題扯開。
“師父,我打算雲遊四方,靜心讀書,所以此次前來,是與師父告別的。”
陳星河說出第二件事情,他要雲遊四方,潛心讀書。
但此話一說,周凌搖了搖頭。
“小了,格局小了。”
周凌開口,讓陳星河有些不解。
“師父,您的意思是?”
陳星河滿是好奇,不明白自己師父的意思。
“星河啊,這一點上面,你完全不如你師弟清宵,你這個時候跑去雲遊,你不是犯傻嗎?”
“我問你,如今清宵去了京城,再不濟也能混個朝中官來當一當,可你師弟在京城完全沒有任何根基。”
“不管做任何事情,你師弟都寸步難行,而此時你是他師兄,再過一段時間,科舉就要來了,你為何不先去京城,找到你這位師弟,到時讀書也好,備科舉也罷,若你師弟需要你幫忙之時,你也可以出手相助。”
“一來,你師弟承了你恩情,二來,你有才華,提前入京,瞭解京城是是非非,也免得有朝一日,你踏入朝堂,懵懂無知,你可明白?”
周凌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
在他眼中,許清宵如今可謂是名動天下,如今去了京城,也肯定是如魚得水,但再怎麼如魚得水,也改變不了許清宵會遇到各類麻煩,而若是沒有自己的親信,怎麼去做事?
而陳星河早晚也要入朝堂,不說在朝中任官,最起碼當個地方官沒問題吧?早點去京城,早點熟絡人脈,幫一幫許清宵也好,讀書也罷,至少比雲遊四方要好萬倍。
否則的話,真去當官了,後面沒點勢力沒點人脈,稍有不慎就是萬丈深淵。
別看周凌只是個夫子,可這幾十年的經歷,遠足陳星河。
的確,此話一說,陳星河有些沉默了,他細細想來,您還別說,還真可以啊。
去京城備戰科舉,瞭解京城之事,若許清宵需要自己幫忙,自己就幫幫忙,若不需要自己認真讀書,偶爾也結識一番京城的朋友,這樣一來對自己的仕途,起到極好的作用。
“多謝老師指點,學生明白了。”
陳星河露出喜色,恍然大悟道。
“恩,明白就好,那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周凌捻了捻鬍鬚問道。
“這幾日打算先入品吧,學生感覺快要突破了。”
陳星河回答道。
也就在此時,大門開啟,是師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