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侍女引路,很快便登上了第五層。
樓閣內十分空闊,有主亭擺放二十餘桌,周圍也擺放了數百張桌子。
有不少人已經到了,正在交流談論。
主亭當中。
李廣新正在與兩位老者交談,面上盡是笑容。
“鑫兒,守仁,你們過來。”
也就在此時,李廣新看到許清宵與李鑫,當下起身,朝著二人開口,讓他們過來。
李鑫應聲,許清宵也跟了過去。
至於陳星河與王儒,則坐在了最靠近主亭之地。
走上宴臺之上。
許清宵將目光看向李廣新周圍的兩位老者。
兩人皆滿頭白髮,而且還有一個特性,身上的衣服都有許多補丁,看起來十分老舊。
不過主亭中還有其他人,慕南平和慕南檸也來了,以及數位夫子,都落座於上。
“鑫兒,守仁侄兒,來來來,這位是萬安國,萬夫子,天明書院的老院長。”
“這位則是當朝大儒,嚴磊,嚴大儒,你們速速拜見。”
李廣新起身,極其鄭重地向兩人介紹。
“學生,見過萬夫子,見過嚴大儒。”
面見大儒,李鑫明顯要緊張許多,而許清宵則平靜無比。
行禮過後,萬安國誇讚了一聲李鑫,不過目光很快便落在了許清宵身上。
“這位便是許清宵嗎?當真是一表人才,我大魏有此俊傑,實乃福氣啊。”
萬安國誇讚許清宵,他的確看重許清宵,這是文人的看重,與私事無關。
然而對比萬安國,嚴磊,嚴大儒卻要嚴謹的多,微微點了點頭,也沒有任何誇張之意。
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威嚴,譬如說李鑫便不敢與其對視,莫名恐慌。
這就是大儒的氣場。
“夫子過譽。”
許清宵十分謙虛回應道,而後者也只是笑了笑,就沒有繼續客套。
當下,李廣新讓許清宵坐在慕南平一旁的主位上,許清宵乃大魏新朝府試第一,有資格上座,至於李鑫則老老實實下去,找個地方坐下就行。
雖然他希望李鑫坐上,可規矩不允許,無德無才,若是上座,招來閒話是小,惹來壞名才大,尤其是這旁邊可是坐著一位剛正不阿的大儒。
“許兄!數日不見,更為精深了。”
待許清宵落座下來,慕南平朝著許清宵客氣道。
“慕兄也是如此。”
許清宵微微一笑,但任憑誰都看得出來,他有心事,所以慕南平也就沒有繼續交流了。
賓客陸陸續續進場。
距離開宴時間,還有小半個時辰,很快天明書院的學生也入場了,張恆為首,帶著眾人來到主位,朝著李廣新,諸位夫子,以及嚴磊大儒深深一拜。
尤其是一人,更滿是笑容地看著嚴磊道。
“叔父,近來身體如何?”
他故意開口,道出他與嚴磊的關係,是叔父關係。
而此人就是方才在樓下,請教許清宵立意文章之人。
“近來還好,不過聽你父親說,你近來荒廢學業,跑去遊山玩水,此次府試你雖然過關,但排名未進前十,等日子空閒了,得找我大哥好好談談,讓他教訓你一番,否則何以成才?”
嚴磊開口道,帶著訓斥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