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用勸阻的話,來譏諷許清宵。
“愚蠢,別人或許會卡在八品上不去,但許萬古肯定可以,立意的絕世文章,還不能晉升七品?”
“許兄,若是可以的話,還望許兄指教指教我等,將文章分享出來,讓我等也好好學習學習,若有朝一日,我能明意,此等大恩,沒齒難忘啊。”
“是啊,是啊,我差點忘記這個了,許萬古,許大才,您可莫要記恨,我身子骨弱,一陣風都能吹倒,可千萬不要記恨,是我說錯話了。”
天明書院的學生,一個個開口,各種陰陽怪氣的話都說出來了。
甚至還有人直接暗諷,許清宵指使官差打人的事情。
望著這些人。
許清宵面色很平靜,但在這一刻,也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
如果一個人看你不爽,任憑你做什麼,他都不會改變看法。
對方是這樣的。
他許清宵也是這樣的。
但無論如何,許清宵知道,今天不是來吵架,也不是來打架的,是來和解的。
“敢問萬夫子在何處?”
許清宵沒有回應他們的譏諷,而是詢問萬安國在何處。
“萬夫子早已在樓宴中了,不過許兄,我還是奉勸一句,既然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與許兄無關,那就不要牽扯進來,否則的話,就麻煩了。”
張恆回答道,面上依舊滿是笑容。
可從這句話也知道了,這幫人的確是在等自己,否則夫子都上去了,他們才剛剛到?
明顯不符合常理。
“行了,我們進去吧。”
陳星河不想與這幫人說什麼了,關鍵時刻,他開口帶著許清宵三人入內。
也就在此時,不少讀書人都圍了過來,跟隨著許清宵等人。
這些都是南豫府的讀書人。
看著沉默不語的許清宵等人離開,天明書院的學生一個比一個開心,就如同吃了蜜一般。
畢竟看到許清宵吃癟,他們肯定是很開心的。
“走,我們也進去。”
張恆開口,眾學生也熱熱鬧鬧走了進去。
路上。
許清宵與陳星河並肩而行,周圍都是南豫府的文人同僚,此時此刻皆然在憤憤不平。
“這幫傢伙,來意就是不善,之前還說只是為了討論儒道,今日卻原形畢露。”
“是啊,說來說去就是不服許兄拿下府試第一,壓過了他們一頭,這些人心胸狹窄,與許兄相比,不及萬分之一。”
“拿他們跟許兄比,簡直就是在侮辱許兄。”
“不過看今日他們的表情,似乎有些準備,到了樓宴之時,估計還要壓一壓我等,也不知許兄有沒有準備一些詩詞助興,免得這幫人更囂張得意。”
南豫府的讀書人還是比較團結,一個個走來,算是站隊。
“無妨,我準備好了詩詞,輪不到他們出風頭。”
此時,陳星河開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此話一說,眾人皆然鬆了口氣。
然而一路上,許清宵都保持沉默,他顯得異常安靜,只是這種安靜,莫名讓人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一刻鐘後。
眾人來到了南豫新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