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兵只能苦笑著搖搖頭。
雖然張小兵對村子裡那麼多的儀式不太感冒,但是卻逃不過村民們的熱情,每次村子搞活動,村民們都要拉上張小兵等支教民警過來參加。
剛開始張小兵為了拉近跟大家的關係,都會去參加,可是一旦參加了,張小兵心裡就叫苦連天了。因為村民們太喜歡喝酒了,而且是不醉不休那種。每次張小兵都被他們灌得酩酊大醉,村民們很高興,認為張小兵尊重了他們,卻不知道在每次醉酒的深夜,張小兵和其他支教民警們爬起來吐的痛苦。
所以後來,張小兵慢慢去的時候就少了,一到村子裡有儀式要喝酒,張小兵不是出差去縣城,就是藉口身體不舒服,或者要去家訪,等等理由推辭掉。
可是今天晚上這個儀式他躲不過了,因為縣城的、鄉里的領導們都過來參加公路的剪彩儀式,他是這個專案的主要負責人,他不能不參加。
所以在這個喜慶的晚上,張小兵再一次被灌得酩酊大醉,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道躺在了什麼地方,只是感覺到嘴唇很乾,頭痛欲裂。
張小兵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想去找水喝,伸手一摸,卻摸得頭皮發麻!
他的身邊,竟然躺著一個人!
張小兵被嚇得從床上跳起來,頭上卻撞到了一塊床板,痛得他又捂著頭蹲下來。
張小兵明明記得,自己的宿舍裡床跟天花板距離還是挺高的,不可能自己一跳起來juice撞到天花板的啊,自己又不是超人。
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裡不是自己的宿舍!而且,這不是自己的床,這是一張上下架的子母床!
那這裡是哪裡呢?
張小兵捂著被撞疼的腦袋,努力忍住酒意上湧的不適,在黑暗中辨認著周邊的一切。
不要慌,張小兵,你是個警察,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了解情況!張小兵對自己說道。
於是張小兵閉上眼睛,心鎮靜下來。大約幾分鐘後,他的眼睛適應了室內的光線,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果然,他發現自己現在身處在一張子母架床上,身邊是薄薄的毯子,毯子邊上還裹著一個人。憑感覺,張小兵覺得是個女人,而且沒穿衣服。因為在黑暗之中,女人身上的豐滿和潔白,張小兵隱約能看得到。
女人已經被張小兵吵醒了,她沒有講話,黑暗中只有輕微的鼻息聲,和一雙略帶光亮的眼睛。女人伸手過來,想摟住張小兵,張小兵見狀馬上側身躲開。
他也沒敢講話,因為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女人輕嘆了一聲。
就是這聲嘆息,張小兵聽出來了,這是四妹的聲音。
“四妹老闆娘?”張小兵試探著問。
“張老師。”女人發出聲音,果然是四妹。
張小兵心中很驚詫,自己怎麼睡到了四妹床上?
“四妹,怎麼回事?”張小兵問。
四妹笑笑,黑暗中這種笑聲充滿了一種曖昧的味道。四妹說:“張老師,你喝多了,我扶著你進來休息,想著你反正一個人也寂寞,就陪著你一塊睡了。”
張小兵頭都大了,趕緊說:“這是你家裡?”
“是的。”
“四妹,麻煩你把燈開啟好不好?”
“吧嗒”一聲,刺眼的燈光亮起來,張小兵不由眯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