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來說,是夫子所言,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這九個字足夠了。”
“這個時代,禮崩樂壞,各國之間人才彼此流通,此國之人為他國而戰,屢見不鮮,可能還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可以稍微等等……”
他伸出手,灑脫笑道:“諸位是神靈,千秋不死。”
“若是不信,可以代替我等去看看。”
“以我來說,夫子所說所做的這九個字,便是炎黃之脊樑。”
“或者說,應當是四個字,千年之後,萬年之後。”
“那四個字,仍舊會鎖定我炎黃無數英傑的人生軌跡。”
他聲音頓了頓,斷然道:“家國天下!”
西王母看著這聚集在那老者身邊,一個個洋溢著自信和從容的人類,似乎不敢置信,這樣多的理想主義者為何會同時出現,當她看到那老人的時候,卻又明白了,不是匯聚,而是塑造。
溫良恭儉讓
仁義禮智信。
既然周禮已沒,天下不義,未來之明主不出。
我等當為神州諸國鑄一脊樑。
仁者愛人,施恩於人,讓所有人的血脈裡面奔湧著相同的東西,神州諸國的未來,應該是仁而愛人的,當是溫良恭儉的,當是堂皇正大的。
當遵循義,行走於禮儀,是禮儀之邦。
當心懷仁,當與人為善,當以直報怨。
當勇武,當孝,當重人而輕鬼神,
是以人為主,哪怕是未來這個國度仍舊四海交戰,但是隻要所有人血脈中奔湧著相同的文化基調,那麼就有融合的可能,許久後,西王母慢慢點頭,道:“我會看著的……但是未必會如你們所願。”
子游道:“十年應該是不行的,但是百年應該會有所不同。”
“千載之後,當您再度來到我們走過的土地上。”
“這裡會被稱呼為禮義之邦,而天下一統。”
西王母不置可否。
其餘的神將也不相信。
這畢竟只是些年輕人。
怎麼可能會對未來的神州,在天下和思想上產生影響?
就連這些年輕人自己,對於自己未來是否能做到夫子所看到的,也是沒有把握的,子游頂撞了西王母之後,低頭自我檢討。
老師所做的,真的是有價值的嗎?
我們所做的,所相信的,真的是有價值的嗎?
是值得嗎?
還是和那些隱士們嘲諷的那樣,是做無用功,沒什麼用處。
應該去隱居瀟灑呢?
這個思考著這些問題的年輕人,後來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他開啟了江南一代文脈,為南方夫子。
正在整理儀表的那個青年叫做子夏。
他的弟子和徒孫裡有個叫做李悝的傢伙。
後世稱之為法家李悝,倒不是因為他學於法家。
他學以儒,但是他的行為卻開闢了法的前路,被尊為法家而已。
著以《法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