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又一次充滿感情地說:這是一起性質極其惡劣的暗殺。
這是新型的針對科學和進步的恐怖行動,這是與科學家為敵,與社會為敵,與全世界人民為敵的恐怖活動。
趙繪凰女士是華國著名的科學家之一,雖然只有二十一歲,卻年輕有為,所做的研究在世界引起過巨大轟動,如果她願意,她或許會成為下一位愛因斯坦,誕生在東方世界的愛因斯坦。
接下來,就開始列舉她的各項科研成果。
等畫面切了回來,就是當晚友誼酒店的監控錄影,正好有一段,是李蝙蝠帶上娜扎和兩個孩子驅車離開的。
人沒拍到,拍到車了。
這輛殘破悍馬的模樣,那是顯而易見,可是都有誰?能開悍馬車了來去呢?剪輯這段影片的新聞工作者顯然也用心良苦,她這是向全世界傳遞說,在趙繪凰被暗殺當晚,一輛悍馬車從友誼酒店開走。
摩戈女士忍不住問:“你們說的槍戰,就是這個H國科學家被暗殺?”
娜扎喃喃道:“是的。沒想到沒死,也幸虧沒死,否則的話,我們也許要和H國開戰了。”
摩戈女士忍不住問:“不是你們?”
娜扎脫口道:“不是我。”
摩戈女士不信。
她問:“也不是李?不是李,他為什麼驅車離開?他是不是瞞著你乾的,是不是他接來的私活?”
娜扎說:“我拒絕了爸爸,是在他的影響下,你怎麼會認為是我,是他?我們殺一個年輕的女科學家幹什麼?”
她生氣地說:“有五百萬、一千萬支援金我不拿,去拿區區一百萬酬金,去做個殺手,我腦袋不正常嗎?”
摩戈女士說:“你不會。你不是沒見過錢的人,但李不一定,他從小到大,見過一百萬刀元這麼多錢嗎?”
娜扎服了。
摩戈女士又說:“我已經翻看過了他的行李,除了他身上穿的這一套新衣,就沒超過三十刀的東西。”
娜扎沒好氣地說:“都說了,我們不在乎錢,不在乎,我在勸爸爸,我說了,這是非常惡劣的事情,這是反人類的事情。這是腦子有病的變態才幹得出來,狗屎在冒天下之大不韙,這是極端恐怖主義,為什麼媽媽你認為我和李是這樣的狗屎呢?媽媽。我甚至想為趙提供幫助,如果沒有政治傾向的科學家可以被暗殺,世界上誰安全呢?”
摩戈女士轉移話題說:“這件事已經成了L國的頭等大事,只怕H國不會善罷甘休,L也會有所行動,再三表現,你們怎麼辦?”
我們怎麼辦?
不是我們。
怎麼就不信呢?
李是沒錢。
我是想和他成親,我擔心他沒錢,被你看不起,但我們也不至於去幹這樣的事情呀。
摩戈女士冷淡地說:“H國是大國,不是二流三流的國家,科學家被暗殺,一定會從國內派遣刑偵專家趕來,國際刑警組織也一樣會干預,你們一定會有什麼破綻留下,只怕ZQ局有大麻煩了,如果商業競爭和科技競爭都這麼解決,人類是會完蛋的,你勸你爸爸,你從這個行業中脫身吧。”
她請求說:“去YL大學繼續讀書,他們接受的有我們的獻金,你隨時可以入學,學個別的,遠離這個骯髒的行業。”
她也感到恐怖。
但還是不信。
認為是娜扎的爹地也參與了。
他遙控指揮。
娜扎和李一起幹的。
娜扎有氣無力地說:“同意我的婚事,我就接受你的安排,媽媽,不僅如此,我可以學習金融,我可以學習投資。”
摩戈女士妥協了,輕聲說:“可以。但要你去讀完書,你們才能繼續。媽媽覺得你是衝動,你只是一時性起。如果你接受媽媽的安排,去讀書,有兩年、三年的沉澱,有了足夠辨別的智慧,冷靜下來,你還覺得他是你的要結婚的人,媽媽就不說什麼了,這就像投資,你覺得這個企業很好的時候,不要立刻做決定,一年半載之後,你還是覺得它優質,你就可以下手了,人永遠不能被衝動掌握。”
娜扎激動地親了她一口,高興地說:“明天我就與他商量,讓他等著我,他想回H國,讓他回去住一段好了。我相信他能等我。他會等我的。媽媽。我們說好了,在商言商,往往口說無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