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還搶上了都”江水急了,瞪著眼睛看著杜鴻飛。
旱地龍大踏步站在江水面前,對著眾人的槍口說道:“杜長官,這是為什麼?我旱地龍雖然沒讀過書,但我知道知恩圖報這個道理,這江水兄弟救過我一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你們要硬來,先朝我來一槍,我倒下了,你們再怎麼樣我也管不,來吧.....”他鎮定地看杜鴻飛。
“鴻飛,你身邊這幾個是怎麼回事,快說”清風道長厲聲道。
“師傅我不能說”杜鴻飛為難地說道。
江水驚詫地望著清風道長。
“大丈夫行事應當光明磊落,何故如此,你快說。”
清風道長質問道:“難道你眼裡就沒我這師傅了嗎?”
“清風前輩多有得罪,我們不是匪也不是南京那邊的人,實不相瞞,我們是黔北紅軍游擊隊的特別支隊,我是支隊長,我們都是窮人的隊伍,因情況特殊,此前鴻飛一直沒有機會告知您老,不要驚慌,我們沒有惡意,因大軍所需軍費頗急,和大家衝撞了,你們還不快把槍放下”張山龍一臉誠懇地說道。
“我也早聽說過紅軍這支隊伍,但凡所過之處工農大眾夾道相迎,打土豪分田地是農苦大眾的救星啊!我此前也有資助貴軍之意...哎...你看現在我也是兩手空空啊,張隊長。”
“江水兄弟,可否借與貧道?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清風道長懇切地看說江水。
“清前輩你看你那寶貝徒弟用槍都指著我了,若是你不在場,他這就可能開槍了”江水邊說邊作開槍狀的手勢,一臉不屑地看著杜鴻飛。
“鴻飛你還不快給江水小兄弟賠個不是。”
“是師傅,江水兄弟對不住了,剛才我一時情急衝撞了你,可不要往心裡去,你身上的東西我們不要了”杜鴻飛抱拳道。
“剛才聽封老前輩說你們替天下窮苦人做事,光憑你們一張嘴說還真的不能讓人相信,這樣看在尊師的面上我身上的金條可以交給你,但我有言在先,若是諸位今天所信不實,日後我會讓你們麻煩不斷的。”
江水從包裹中當著他們的面取出十根金條:“這些都是我的工錢,諸位免開尊口,我也需要錢娶老婆幹善事!”
說罷便一把扔給杜鴻飛。
接過一大包金條的杜鴻飛一時間語噎,但很快張山龍挻身筆直向江水行一個軍禮:“我代表黔北紅軍游擊隊對你的慷慨相助表示衷心的感謝!”
“行了行了,我再給你們慢些,又準備把我給突突了,都什麼些人吶,變臉比翻書都快。”江水沒好氣地說。
“江水兄弟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剛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杜鴻飛甚是羞愧。
“江水兄弟,你的身手在下佩服之至,你今後有如何打算?”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娶個美女老婆生一籮筐的小娃賣片田宅過日子,就這麼簡單。”
“我看你骨子裡有一股正氣,難道不想出來給天下窮苦百姓打出一個公正的世道來?”
“哎,你再嘍裡嘍索的,小心我反悔把金條給要回來。”
“給你錢了,你還想拉我入夥,算了,你跟著劉一手那麼久了,我還真的看不出你哪點象個好人,呵呵...”
“放肆!不要當著我的面說我的義守兄弟,小心我不給情面”清風道長怒道。
江水自知有點過火,便低頭不語了。
一旁的張山龍見狀清了清嗓子:“這樣諸位,兄弟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今日承蒙各位之恩,我黔北紅軍游擊隊他日定當回報,各位大家後會有期。”
“鴻飛為師替你高興,你選擇一條為天下大眾謀福詣之路,我相信你走的路是對的,但為師年紀一大把了,也不能與你一道縱馬馳騁疆場了。你和他們一起走吧!”他拍了拍杜鴻飛的肩膀。
“弟子謹記師傅教誨,弟子告辭。”
望著杜鴻飛遠去的背影,他喃喃地道:“都走了,都走了...我們也該走了。”
現在只有旱地龍與江水在一旁陪著他。
“那夜,我倆正打得個旗鼓相當,怎需當時貧道有事心中無暇與小兄弟放開拳腳比試一番,此時,我想再與小兄弟切磋一下,可妥?”
“老前輩,我們還是出去找一個空地再比也不遲,你可得手下留情吶”江水心想:這老頭子,年紀一大把,怎麼還象小孩似的,哎!只有陪你走一趟吧,打不過你,我還跑不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