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一干等人雙手緊抓鐵鏈,正向樓臺後的山壁蕩來,只覺耳邊生風,眼前怪石嶙峋的山壁彷彿如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朝著眾人撲面而來......
“嘭...嘭...彭....”
劇烈的擺動所產生巨大的力道,讓這些倖存者不管以何種姿勢與山壁親密的接觸,對身體都是非常的不友好。
江水在身體撞向山壁前就你做好充足的準備,他猛吸一口氣,氣沉丹田身軀的肌群繃緊,但還被堅硬的山壁撞得個七葷八素,腦口氣血翻騰兩眼發黑,緊憋的那一口氣還是破口而出:哦!
其他人也都被撞得著實不輕,不約而同地發出痛楚的叫聲....
“我的娘,這力還大一點,我就得骨斷筋折了,真是薩歲老人家顯靈保佑好人啊!”他心默默唸道。
“怎麼樣封前輩,沒事吧大家?”
“我沒事,這倒是不是個辦法啊,再找不到其他法子,我們還是難逃一死啊,小兄弟。”
“我快支援不住了,快想辦法”一個人說道。
黑暗之中隱約看見山壁大致樣貌,腳踩在上面甚是光滑,根本沒有更好的受力點,懸空的時間過長手臂便吃不住身體的重量,愈發地難受。
“嘎吱吱......”石壁上一道大石門競自開啟。
一股新鮮的空氣吹過,沁人心脾......
門裡面居然有燈光透出,江水無比的興奮,他仗著身體的敏捷和鐵鏈足夠長,憑藉雙腳用力在壁面上往外蹬遊走,幾個來回便蕩向已洞開的石門。
最後藉著慣性,空中一個前滾翻雙腳穩穩落到地面。眾人就狀,也紛紛效仿他的法門一個個都隨即安全脫險。
清風道長與杜鴻飛均來個鷂子翻身飄然落地。
後面的那幾個人躍入洞門,均撲倒在,地滾了幾滾才收住餘勢,聽聲音饒是再慢半分,這幾個人也就性命不保了,身體所存的最後一絲力氣已蕩然無存,雙臂此時麻木已毫無知覺。
大家驚魂稍定,一條可並行兩輛馬車的通道盡顯眼前。地上是由人工鋪設青石板磚,面壁分明是透過人工將天然的巖洞幽徑採取半人工開鑿出來的石板路,每隔二十多步之外的壁面就設有一個蠟臺。清風道長看了一眼便知這些都是先人留下的佈置,主要是為有朝一日後人進山取寶時,方能進退自如。
如今無功而返,清風道長與江水等人默默地向前走著,他走了一段路,有幾次想回望身後,但還是快步如前。
前不遠處,眾人隱約見有幾個人形倒在地上......
清風道長將八面漢劍一把抽出,燭火映照在劍身一道寒光閃出,他此時走在眾人面前,張山龍與其他那三個腳伕此時手中仍然人手一枝步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前方那幾個人形的物體。
杜鴻飛、江水和旱地龍三人呈三角隊形向前走,雙眼如同夜貓一般警覺地搜尋著四周。
直到眾人走到近前,只見地上躺著十來具早已風化的骸骨,其身上的衣物也已經碎片風化,從上身還依稀辨得這些衣物為清朝綠營官制兵勇衣服。每具骸骨胸腔均著一把鏽跡斑斑清朝兵勇單刀。
“這一定是封劉兩家心腹為了守住這寶藏的秘密,雙方各執一刀同時刺入對方胸口,以自戕的方式死在這條密道之中”,清風道長說道:“哎!這錢財真是要人的命啊,哎哎罷了罷了,現在全都塵歸塵土歸土了,再也沒人因它而喪命了,也算它最好的歸屬吧?!”
江水聽罷此言,他用手不住地摸著身上的包裹(一件團丁內衣作為臨時用的口袋),他心想一百塊金條也夠我折騰幾輩子的了。
“江水兄弟,我跟你說件事,可以嗎?”杜鴻飛在他耳邊說道。
“什麼事,說吧我聽著呢”
“你身上的金條可以分點給我們嗎?”
“剛才滿地都是,你怎麼不撿呢?還說我貪財現在又厚臉皮同我要,還要不要臉哦!”江水譏笑道。
“我現還沒想好要給你,等我開心了再告訴你吧!”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鬥嘴,行了行了,鴻飛這江水兄弟說得對,何況這金子是人家用命換來的,他愛給不給都是他的東西。”
“師傅,這可不行,此次進山大家可是大費周章,何況我是向上級領導保證了,回去時身上必有所獲,要不然我沒法交待啊!你怎麼幫著外人吶。”
“住口!若此次沒有這小兄弟,也沒有與劉義守一起進山探寶的機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嘩啦”一陣陣槍栓拉動。
杜鴻飛和另外三個腳伕的步槍此時已指向了江水。
“隊長!我們斃了這小子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