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春峰山之麓,此時陽光透過濃密的樹林,尤如一根根光柱直插地面。
林下一老一少並行,身後二十步之外,一名身形健壯的大漢慢步隨行。
“小兄弟!身處亂世,你今後怎樣安身立命?”那道人問道。
“封前輩,說真的我還沒有想好今後的打算,但有一條那就幹什麼都不會幹傷天害理的事!”
“嗯,這是習武之人的底線....”
“如我沒猜錯的話,依你的拳架,我看你應該是八臂拳黃的傳人,現在你沒有必要回答我,要知道七十年前年但凡會昴拳的人都會被誅連九族,原因就是清庭被視為太平軍餘孽。”
“貧道祖上與太平軍石達開部是死對頭,現在大清朝也亡了二十多年了,我們這些前朝的遺老遺少,在這共和主導的時代,也應該做一些有利於天下大眾的事,以就不枉此身了,你說對吧!”
江水點了點頭。
“我那徒兒先前奉我之命接近劉義守,當初只為得洞中的寶藏,施捨散盡救濟天下窮苦之人,但卻不曾想鴻飛比我想得更長遠,他早就是黔北工農紅軍遊擊支隊的人,我這當師傅的還一直矇在鼓裡。”
“老前輩,你這意思是怪你徒弟嘍?”
“你錯怪老夫了,他能走這條路我認為這小子算是沒白教。當年他也是個孤兒,是地道的南京人。年輕那會兒,我在南京深造,一天夜裡,我只身一人走在夫子廟附近,燈光昏暗四下無過往行人。只見一小孩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直呼爹孃,傷心之極。地上躺一
+男一女,男的身穿一套灰西裝,女的青灰色旗袍,兩人身上都已身中十多刀看樣子活不成了.....有幾個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短刀圍攏過來。”
“看樣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算了我一刀送你與你的爹孃團聚吧!”為首的一個八字男人狠狠說道。
“大哥!斬草除根可別心軟,你只要心一軟,十年後只不定這小子會手裡拿把槍同我們索命的”
另一黑衣人說道:“再則我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要管那麼多了,快點動手!”
“好!既然如此那就無毒不丈夫夫了。”
此人說罷,上前一步右手執刀,閃電般刺向地上正在傷心欲絕痛哭不止的小了孩。
“哎喲!”
“嘡啷”利刃落地。
地上一顆小石頭在不住地作陀螺旋轉。
“這位朋友為何要趕盡殺絕啊?竟連小孩也不放過。”
“朋友做事情要留有餘地,人在做天在看,請這幾位道上的兄弟看在鄙人的面上,高抬貴手放過這小孩吧!”
“外鄉人,你活得不膩味了吧?這南京這地方你也敢管我的事?你去打聽打聽,這當地警察局局長見面都叫我一直聲三哥,你算老幾呀,再管閒事我連你一起做掉。”
“我不管你是誰,這可是在南京國民政府蔣委員長地方工,容不得你們胡來,我要帶你們去見官。”
“你可要看看這是誰的地盤,你聽清楚了,我們惡龍邦在地界想殺個把個人,就如同踩一隻螞蟻一般,你說王法嘛,我只知道馬幫主定的幫規,哈哈.....外鄉人你不是自尋死路嘛,那就別怪我們幾個手黑了,兩個人都不留活口!”
一個黑衣人嚷道:“誰叫你那死鬼老爸,沒事寫什麼破文章,惹惱了上邊的大人物,還想透過法律法辦我們惡龍幫,卻不知道他的死期已到,小子我送你去與你爹媽團聚吧!可別怪我了,要怪只能怪你是他兒子。”
說罷,一把五寸的刀身再次刺向那地上的小孩。
“咔吧”
“啊”,匕首落地。
瞬間封鋼的身形如同鬼魅近到小孩的身旁。只見他雙掌如刀,閃電般戳向這幾個黑衣人咽喉。
又是幾聲清脆的迴響,那幾個黑衣人相繼倒地,雙手捂著喉嚨不斷抽搐,口中發出如同扯破了皮的風箱,一陣呼呼哧哧,眼睛瞪大溜圓。
“這可是你們自尋死路,也不怪不得我了”他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