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六個團丁應聲倒地。他們中箭部部多為上三路,喉部、門面和胸口,箭支不算很長,應為機關所設的弩箭。
有了上次的險情,其餘的人本能地就地一匍,這些箭支近乎貼著腦殼飛過去,劉義守心想再慢點我就掛在這兒了,多謝關二哥的庇護言啊!看來平時多燒是香還是管用的,他暗自竊喜。
“有什麼事也能不能跟我商良一下,你看你的手下又少了六個能喘氣的了,由於你的魯莽讓他們頃刻之間丟了性命,難道你心裡沒有一絲愧疚之意嗎?”
此時,劉義守也發現這些曾經同他北伐出生入死的團丁一個個用充滿忿恨的睛神在盯著他,中間只要有人一聲高呼,而他也將被撕成碎片。
這六名團丁的屍體被並排放在地上,劉義守親自為他們拔下身上致命的箭支,他靜靜地站在一旁良久,哽嗓一陣沙啞老半天才說出話來:武大膽你身上有兩槍眼為擋的,你自幼無父無母我從雲南帶來的....風裡哨你是我最好的兵,北伐之時部隊進攻受阻,你寧是一杆槍幹掉敵城頭敵軍三個重機槍,當時提你當個排長你寧願給我當衛兵,哎小子老哥對不住你們吶!共餘的四個也是刀山火海跟我闖了過來,本想這次把事辦妥了就讓你們過上好日子,嗨!作麼不陪老哥走前面幾步路了嗎?”說罷他昂面嚎啕痛哭....
“以後你們的父母我替你們養老送終,你們放心走吧!等了給此事,我再給你們風光大葬!走!我們過去!”
江水一行如同空中走鋼絲般左飄右蕩,好歹還是走過了這百餘丈鐵索橋,全部安全到達對面山崖。
腳剛一落地,清風道江水兩人檢視四周,這一個木質樓臺,一道木梯直達樓面,其後山壁上掛著幾根大楠竹,順著它的方向看到樓臺的左側有一個大水箱,水箱出口正對水車。
腳下踩著亞麻棉的蓋布,江水的膝蓋似乎被一個硬東西碰了一下,他一劍劃破棉布,一個檀木大櫃出現在眼前,他劈櫃子銅鎖,一腳踢開蓋子,用劍尖撥拉眼前財寶,以防誤中其中的機關,一箱的珍珠瑪瑙在電筒和火把的照射下光彩奪目。
“兄弟們要小心啊!這個節骨眼可不能再有閃失了”劉義守大聲說道。
只見張山龍與幾個腳伕扔開飛虎爪鉤住棉布,整個樓臺上若大張亞麻棉布在拉下除除露出下面之物。
如同河灘卵石一般,金錠銀錠盡現眼底,儘管在這潮氣嚴重的環境下,這些東西不腐不蝕。劉義守拿起地上一個十兩金錠,其背底部印著“大清官銀”魏碑字型。
“發啦,發啦....”
眾人抬頭猛然看見石壁上有一個水閘已開啟,一大股洞水噴將而出,時間不大水箱裡的水陡然劇增....
“不好!這是仙人抬橋的機關,快想辦法打掉牽拉水閘的繩索,這樓臺才不向崖邊傾斜,要不然這些金銀珠寶就全倒下崖去了,快!”
所有的人全部撤離樓臺。只見劉義守從團丁手接過一把槍柁拼接漢陽造,急忙推彈上膛。
“噫!這不是我的槍嗎?”江水尤如見到老朋友一般的親切,怎耐這槍現在在劉義守的手中握持。
這時只見那木質樓臺漸漸向右傾斜,再停不下來行前眾人所有的努力將赴之東流。
前面高大的木質水車飛快地旋轉,其巨大輻條讓劉義守瞄了幾次因受到干擾,雖然他已清了水閘上的小鐵索,情急之中叭叭兩槍,打在水閘一旁的石壁泛起白點。
“你的槍你來吧!快!”說著劉義守急急忙遞給身後的江水。
江水二話不說,一把接過自已的這把嶄新“漢陽造”,乾淨利落的推彈上膛動作,讓劉義守一驚:這是天生的狙擊手。
“旱地龍大哥快幫忙,到我面前蹲下。”
槍身架在旱地龍的右肩,兩人一前一後右腿下跪。江水儘量讓自己的呼吸均勻,詁測著水車輻條轉動時間間隔,準星、標尺300米的缺口已成一條線,遠處水閘的鐵索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靜得只聽到自己的心跳。
食指無意識地漸漸加力,“嘡”一道強勁的後座力傳到右肩,子彈高速旋轉著脫離槍口.....
接著眾人隱約聽到又是“叭”的一聲,水閘上的鐵索斷成兩截,閘門閉合水流阻斷。
“好啊!好槍法!”劉義守高喊一聲。
這時水車的水箱沒有後續的流水為繼,驀然間倒轉,又把樓臺拉回原樣。
“哈哈....兄弟們這次我們造化大了!有花不完的軍餉,花旗國的湯姆森手提機槍敞開著採購,義大利山炮隨便買賣,我的佩槍也該換成勃郎寧的了,哈哈....”
劉義守手捧一大把金錠往上撒,幾近瘋狂.....
江水急忙把上衣脫下,對堆集如山的金銀眼都花了。他也不管別人是什麼舉動,只是一個勁用衣服包裹金條,十根、三十三根、八十根.....一百根,真的裝不下了。
這些人當中,唯獨只有清風道長一人在靜靜地看著這一切,難道這就是財富魔力?多少人為之瘋狂喪命於此,值什麼呢?!....也許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