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彪比江水高出一個頭,腦部太陽穴外鼓,此人有一定的橫練功底,轉了三圈後,他主動向江水逼近。
“唿”的一拳破空朝江水門面打來,江水頭也不避,用腦門迎擊,只聽到“跨擦”隨著那拳師啊的一聲慘叫,臉色大變心中一驚:好個橫練的小崽子。江水也不給他有過多喘息的機會,一了記低掃腿踢斷對方右小腿。
在一旁觀戰的石本來驚得張大嘴下巴都快掉下,噫!“這小崽子年紀不大身上好象都是鐵打似的。”
“來人!把付師傅抬走,上好藥。”
“黑龍,快給我把這卵崽的腿打折了,氣死老子了。”
從人群后面擠出一個身材中等漢子,腳穿一雙薄底布鞋,身穿一件白布坎肩,邊走邊活動著身上筋骨,頸部、指關節咔吧咔吧作響。
他話不多說滿臉殺氣騰騰,堅起食指示意江水上前打鬥。
在幾個回合的試探性出招過後,這位拳師也是上肢力量極好之人,下盤步法穩健。在江水指東打西凌厲攻勢下,那人兩隻手如同兩扇門防守密不透風,頭部、咽喉、襠部要害一時間無法觸及。
用低掃、高鞭腿技法一時難以奏效,只能進入內圍尋找機會。
十多個回合過後,黑龍手腳也感到陣陣火辣,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滲出。心想照這樣打下,自己的手和腳不定也被那小崽子踢斷。
他強作鎮定,想透過纏抱絞死以對方,於是先前防守的雙手也大開大合故意露出破綻,以此引誘江水中圈套。
黑龍想右手虛晃一拳,乘著江水向左躲閃的空檔,左手一把抓住施以巨蟒鎖命........
當右直拳打去,哪知江水根本不避,只見他曲肋護住左臉,身體下弓右腿向前探出,猛地站直身右肋對準黑龍上巴上挑。
"咔”下巴骨拆了,斷骨直接入對方喉部血流如注,血液倒流讓黑龍呼吸困難,他雙手捂住咽喉發出吱吱的聲音,倒在地上抽搐不停,最後腿一伸就再也不動了。
江水雖習武多年,但從未在人前顯山露水。
今天形勢所逼,第一次親手取人性命。
當他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性時,開始有點不適應,但很快他雙眼中又透出陣陣殺意。
連輸兩局,石本來氣急敗壞,心想高價聘請的拳師,我給他們好吃好喝,今天怎麼這麼多熊包,這臉一會兒紅一會白。
媽的他暗罵,這小崽難道是在孃胎裡都開始練上了嗎?基本上都是硬弓硬橋對打而又能致對手於死地,招式太霸道了!邪火得很。
看來拳腳這裡沒人是他對手,何不找個善用刀同他比試也許能治住他。
“阿坤該你了,上來吧,交給你了,就看你怎樣把他給大卸八塊了。”
那人聽到石本來的喊話,用手揉搓著雙眼從斜靠榕樹幹酣睡中醒來。
此前的雙方搏命似乎與他關,站起後雙手叉於胸前,此人尖下巴長臉,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
長著一雙鷹眼,消瘦的身材腋下夾著一把黑色長刀,梨花木刀鞘古銅色刀檔烏木刀柄,可見此人的來歷可不一般。
那老族長剛才見識了江水的威風,便低聲問他那保長兒子:“這位走起來,螞蟻好象都踩不死,行嗎?”
“他玩刀的時候,江水都還在吃奶,我看接下來就看他怎麼一刀刀地把那小崽子活颳了。爹你就看好戲吧。”
“小崽!你挑一件兵器吧”那人冷冰冰的說。
江水回顧圍觀的鄉親,見一中年人肩上扛著一個牛糞鈀。他走入人群,“義通哥,我借你的糞鈀一用。”
“這東西能手嗎?要不然我叫家人拿把長託柴刀給你?”
“用不著,糞鈀對付他絕配。”
“那好!你要小心些,大家都看著呢,即便這關你贏了,他們也不會放過你。”
江水點點頭,然後走向那人。
當他看見江水從人群拿一個糞與他比試,鼻子都氣歪了,心想當年西南三省官府都耐何不了他,今天卻被這無名小卒當眾羞辱,好吧!小崽子你就怪不得我手下無情了。
他將刀鞘斜插入地面,身體猛撲向江水的同時右手靠後抽刀出鞘,一道寒光直奔江水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