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起義來的實在是太及時了,若是沒有這場起義,恐怕他魏忠賢就要再次對江南征收商稅了。
韓爌說道:“我已經通知了南京兵部尚書袁可立,南直隸的人馬只需守住徐州、鳳陽即可,無須北上進攻鄒縣。”
孫如遊說道:“沒想到短短十多天的時間,賊寇就發展到了幾十萬人,這下可有那魏忠賢好受的了!”
東林大佬趙南星則說道:“閹黨亂政,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故而降下責罰。京營的戰力大家都很清楚,一旦京營戰敗,賊寇繼續做大,我等定要趁機將這禍國亂政的魏閹給逐出朝堂!”
魏良卿自打離開赫圖阿拉後,就帶著皇太極的首級以及努爾哈赤的骨灰,一路南下返回京師。
這種露臉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會錯過,直接問薊遼總督閻鳴泰討要了一支樂隊一路吹吹打打,生怕人們不知道自己的功績。
沿途的百姓得知建州被平定之後,也是異常激動。
如今遼東既然都已經平定了,那麼朝廷加徵的“遼餉”總該取消了吧?
要是“遼餉”再不取消,恐怕他們也要造反了。
當李獻忠攻克赫圖阿拉的訊息傳來時,九千歲魏忠賢可是高興壞了。
不僅是因為侄子魏良卿這回立了大功,給他老魏家長了臉,更是因為“八千女鬼亂朝綱”的謠言不攻自破了。
如今大明最大的禍亂韃子都已經被平定了,你們憑啥說我魏忠賢擾亂朝綱?
更重要的是遼東的精銳可以南下平叛了,他們連韃子都能消滅,更何況是區區流寇?
不過魏良卿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家叔父的心思,而是裝出一副哭腔說道:“叔父,您可一定要替侄兒做主啊?”
魏忠賢不解的問道:“有寧遠伯在,還能讓你受欺負了不成?”
魏良卿說道:“寧遠伯的家丁驕橫無比,居然要侄兒的運糧隊給他們讓道;侄兒不從,他們就動手打我們。”
“而寧遠伯又護短,非但不處罰他的家丁,還將侄兒當眾打了20軍棍,他這打的哪裡是侄兒的屁股,分明是在打您‘九千歲’的老臉啊?”
經魏良卿這麼一說,一旁的田爾耕同馮銓也都皺起了眉頭。
這寧遠伯果然是彪悍,居然直接拿魏良卿來立威!
魏忠賢瞭解李獻忠的為人,他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拿魏良卿來立威的。
於是厲聲說道:“咱家早就警告過你,去遼東不要惹是生非,老實說到底又做了啥事惹到寧遠伯了?”
見魏良卿低頭不語,魏忠賢又怒斥道:“許顯純伱是怎麼保護魏監軍的還不快如實告訴咱家?”
許顯純此時也很無奈,只能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不過他最後又強調了一句:“寧遠伯的家丁確實是蠻橫無理,魏監軍並沒有對海蘭珠做啥,他們上來就是一頓打!”
魏忠賢聽後大笑著說道:“你在遼東的地盤上調戲寧遠伯的女人,他只打了你20軍棍,你就知足吧,這要是換做別人早就身首異處了!一頓板子換一個爵位也不虧,你小子不念著寧遠伯的好,還反過來說人家的不是!”
此時魏公公有求於李獻忠自然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不過他目前還不知道李獻忠的真實想法,於是很快又同茅元儀進行了一次溝通。
李獻忠知道讓李家“永鎮遼東”的難度,這種事情很難讓茅元儀去溝通。
所以茅元儀表示這件事情,寧遠伯會親自回京同魏忠賢溝通。
站在魏忠賢的角度,在他的能力範圍內最多也就給李獻忠爭取一個國公了。
他實在想不出李獻忠還能有啥別的要求,畢竟他現在已經是遼東經略了,至於那些“太師”之類的虛銜,想必寧遠伯也沒啥興趣。
不過他這也是有私心的,畢竟只有李獻忠封的爵位高,他侄子魏良卿的爵位才能封的更高。
總不能一個監軍比主帥封的更高吧?
很快魏忠賢就同熊廷弼一起降明軍攻克赫圖阿拉的訊息告訴了天啟帝朱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