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然》是一本每週發行的期刊雜誌,所以它的出版頻率和每天出版的各大報紙差不太多。
幾天之後,全世界各地的物理學家們,都陸陸續續地從《自然》週刊上,或者本地報紙轉載的新聞廣告當中,讀到了有關陳慕武要在斯德哥爾摩的王子學院,創辦一本新的科學期刊《王子學院學報》這則訊息。
在荷蘭萊頓的萊頓大學,本留學生仁科芳雄打算在今年夏天結束自己在歐洲的留學旅程,回到家鄉本,在東京帝國大學創辦一所低溫物理實驗室。
為此他這些天來一直都在萊頓的低溫物理實驗室工廠,訂購研究低溫物理時所需要的降溫機器。
至於那些低溫得到的藥品,從荷蘭萊頓發往歐洲各地的損耗很小。
就比如說中囯的陳慕武博士,前不久就從大學的工廠訂購了一批液氘,發往了瑞典首都的斯德哥爾摩。
但是如果攜帶低溫藥品從亞歐大陸的西邊橋頭堡出發,不管是坐火車還是坐船,抵達亞歐大陸最東邊的本,仁科芳雄不敢保證等自己到了本之後,他攜帶的藥品到底還能剩下多少。
所以他只能選擇採購相應的儀器,待回日本再自行建造低溫物理實驗室,然後再生產相應的低溫氣體。
他在臨行之前,讀到了陳慕武在《自然》週刊上打的廣告。
仁科芳雄覺得當初正是像一盞指路明燈一般的陳慕武,指引著他放棄了研究虛無縹緲的量子理論,而投身到了更有實際意義的超導懷抱當中來。
如果自己早日攻克超導臨界溫度過低這個問題,那麼將來本國內的能源使用就將進入一個極大豐富的階段,不會再在輸電線路上造成過多的損耗,能把每一塊兒煤發出來的每一度電,全都用在刀刃上。
仁科芳雄覺得,只有同為黑頭髮,黑眼睛,黃面板的中囯人陳慕武,才會對自己百分之百無保留的好。
他不但給自己指明瞭研究方向,還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把他介紹到了荷蘭萊頓大學,這一世界上低溫物理學研究的中心,跟隨已經過世了的昂內斯教授一起做低溫物理學研究。
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那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歐米鬼畜,且不說他們在學術研究上到底如何,仁科芳雄總覺得這些人只要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裡面便經常充滿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一種看不起人的鄙視。
現在陳博士打算辦一本學術期刊,仁科芳雄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一定要幫幫場子。
他想著在等萊頓大學低溫工廠製作自己訂購的這一批機器的時候,寫一篇有關低溫超導研究的論文,給陳慕武寄過去。
仁科芳雄覺得,一本新的學術期刊的誕生,在剛開始的時候總會有很多人對此產生疑慮,於是大家的投稿肯定不會那麼積極。
他想著不管自己寫的好與不好,對陳慕武來說都是一種支援
哪怕讓他把自己的論文當做是填充版面的稿子,那對陳慕武來說也是一種幫助。
中囯人的《詩經》裡面有一句詩,怎麼說的來著?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
在美國伊利諾伊州的首府芝加哥市,芝加哥大學的物理系教授奧本海默,正坐在學校裡的長椅上享用著他的午餐。
他從劍橋大學取得理論物理學的博士學位,回到美國來芝加哥大學當教授,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
美國作為當今世界上頭號的資本主義強國,芝加哥雖然不像是最大城市紐約那樣繁華,可是和英國的首都倫敦比起來,還是要強上不少。
和英國相比,唯一的缺點是呀在明面上,官方頒佈的法律明確不能喝酒。
可是這對身份高貴的芝加哥大學教授、富家公子哥奧本海默來說,完全就不算個事情。
但不知為什麼,回到美國的奧本海默,總覺得內心空蕩蕩的,富足的生活並不可以填補空缺。
他想著等今年的聖誕節假期,就再去一次英國,去探望他在留學時結識的一眾老朋友。
回到美國,來到芝加哥的奧本海默,在這裡也認識了不少新同事和新朋友。
就比如說腋下夾著一卷報紙,手裡拿著午餐向他這裡走來,並最終坐到他身邊的長椅上的物理系同事康普頓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