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再這樣拖下去的話,保不齊哪一天,英國的雜誌上就又刊登出來一篇論文,論文的作者依然是陳慕武,而內容正是自己目前的工作。
“我一定儘快!”
不知不覺中,他又把剛剛說的最後一句話,大聲地重複了一遍。
如果這是在江田島,或許能得到一聲“很有精神!”的稱讚。
但這裡是哥廷根,希爾伯特只是微笑地看著馮·諾依曼,然後又不疾不徐的開口向他解釋。自己為什麼在這件事上催促得緊。
“約翰,我讓你儘快完成,是想在最近一兩個月爭取一筆獎學金,把你送到劍橋大學去。
“量子力學應該是陳博士在物理學上最用心的一個理論,你能證明那兩種計算方法等價,和他之間也就有了共同話題。
“然後你到那裡跟在陳博士身邊,學習工作一段時間。瞭解一下我們這個時代當中的天才,日常生活中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最後,如果有可能的話,你看能不能邀請陳博士到哥廷根大學,讓他到我這裡,一起為了重建數學大廈而攜手努力。
“柏林的那個愛因斯坦教授,在報紙上說德國的教育制度培養不出全科天才。
“我偏不信這個邪,非要讓這個在瑞士的蘇黎世聯邦理工大學的拿到學位證的人看一看,最正統的德式教育是什麼樣子的!
“呃,約翰,我剛剛那句話無意冒犯,也並不是針對是蘇黎世聯邦理工,只是有點不贊同愛因斯坦的說法,你別往心裡去。”
希爾伯特把希爾伯特計劃被證明失敗後壓在心中的怒火,轉移到了愛因斯坦身上。
可等他痛快淋漓地罵完才發現,眼前的助手竟和愛因斯坦是校友。
希爾伯特最後的那些話,確實讓馮·諾依曼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這倒並不是因為老師罵了自己畢業的學校,而是因為希爾伯特說他想要邀請陳博士到哥廷根大學,來證明德國的教育同樣能培養出全才。
可是非要陳慕武的到來,才能證明這件事嗎?
站在老師面前的這個人,同樣也可以啊!
這是不是有點太看輕自己了呀!
不過一想到,如果能去劍橋大學,見到陳慕武的話,那似乎還是很不錯的。
年青人之間應該有很多科學話題,說不定還能從陳博士那裡,獲得很多新的靈感。
“好的,老師,我一定會抓緊時間的。”
馮·諾依曼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與此同時,劍橋大學。
劍橋使徒社每週六例行的私人聚會上,陳慕武再次成為聚會的焦點人物。
應該說隔三差五就登上一次新聞報道的他,始終都是焦點人物。
但陳慕武不愛聲張,也基本上從不在聚會上發表什麼高談闊論,一直以來都低調的很。
這次又上了新聞的他,想低調也不太可能。
使徒們也像盧瑟福還有卡文迪許實驗室裡的同事們一樣,請陳慕武在聚會上講講,什麼叫做不完備性定理。
和前兩者不同的是,使徒社的這些成員,大部分都是貴族出身,家族中從小就培養他們,如何才能成為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
除了拉姆塞和幾個羅素、摩爾的學生之外,其餘大部分人都聽不懂陳慕武他在講些什麼東西。
可他們還是秉持著紳士禮節,臉上帶著笑意地全程聽完了這些不知所云的東西。
自從不完備性定理發表之後,拉姆塞早就想和陳慕武聊上幾句。
於是在演講結束之後,他就湊到了陳慕武的身邊。
拉姆賽剛要開口,有人端著酒杯過來和陳紅人打招呼。
“陳兄弟,您好!初次見面,我是伊沃·蒙塔古,今年新加入到的使徒社。”
已經成為了劍橋大學國王學院研究員的拉姆塞,在一旁補充介紹:“這位是國王學院的學生,父親是斯韋思林男爵二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