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發現直播平臺已經開始分化了,不同平臺之間的流量和直播風格差異比較大。
同時,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聽說有新的平臺建立,也有若干不知名的平臺倒閉。
孫一凡,或者說帶他入門的師傅,眼光還不錯,選擇的鬥鯊平臺在第一波直播平臺倒閉浪潮下挺了過來。
不僅如此,據說鬥鯊平臺還剛剛拿到了進一步的融資。
好像是B輪吧,一共有1億美刀,南山必勝客出了4億軟妹幣領投,紅木頭資本也在A輪的基礎上進行了追投。
網際網路公司,拿到了錢,就要開始大批次的燒錢,用錢來買使用者。
當然,除了使用者以外,平臺旗下的主播也能吃到一波紅利,可以得到一定的補貼。
比如,許秋聽孫一凡的意思,雖然對方的底薪沒有破萬,但是算上打賞,就有一定的機率破萬,也就是說底薪可能有七八千、八九千的樣子,已經算是較為不錯了。
工資的提升,隨之而來的也是工作時長的增加,有時候許秋十一點多回來的時候,都能看到孫一凡還在直播。
不過,一般許秋洗完澡再回來,就會看到孫一凡也下播睡覺了。
另一方面,因為直播行業已經成為現象級的行業,不再是小打小鬧,所以國家的整頓也接踵而至。
最近,不少衣衫襤褸的小姐姐都已經看不到了。
比如,鬥鯊三S,或許就是因為太過出名,被重點打擊了,近期的直播間都被封停了,可謂是人怕出名豬怕壯。
但許秋估計,過一段時間,她們就會重整旗鼓,再次殺回來的。
因為對於平臺來說,這些人的存在,可謂是引流利器,成本低,效果好,所以只要不是嚴打期間,就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且,對於這種新生的行業來說,如果只是搞搞擦邊球,而不是直接違法的話,國家就算動手嚴打一般也會有一個緩衝期,至少要把這個行業的底給摸清楚,還要徵集社會各方的意見,最後再討論得出一個實行方案來。
這個時間跨度可能有兩三年,足夠一個平臺做大,然後再洗白了。
大多數新生的行業,在初期都是會打一些擦邊球的。
例子非常多,直播行業只是其中之一。
比如共享單車挪用押金;某支付企業去做銀行不能去做的事情,而且一做就是幾年、十幾年;某多多,初期假貨橫行;房地產行業初期,開發商空手套白狼,買地、建樓的錢都是貸款來的,建成以後再抵押出去蓋新樓……
這就像是上個世紀富豪們的發家史,他們賺第一桶金的時候,十個有九個都是不那麼幹淨的,等後來發展壯大了,再透過慈善、捐款之類的洗白自己。
在行業演化的過程中,其實就是行業裡的個體自然人或者背後的資本,在不斷試探國家能夠容忍的底線在哪裡,並根據這個底線來調整自己的策略。
在這種博弈之下,最終的結果就是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
現在不少企業實行違背勞動法的996制度,也算是一種平衡下的結果吧。
因為凡事有利有弊,行業裡雖然可能有不合規的做法,但同時也是可以提供社會價值的,比如解決就業,或者填補某方面的空白。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法律也僅僅是劃定了做某一件事情,並且被發現後的懲罰。
如果違法成本遠低於預期收益的時候,資本或者被資本異化的人,就會去選擇去違法。
比如一些經濟上的犯罪,罰款最高設限是50W,而獲利可能上千萬甚至上億,自然就會有人去觸犯法律去博取高額的收益。
不過,也不能因為法律條文是這樣,就去明目張膽的鑽法律的漏洞、搞事情,尤其是對於個體自然人而言。
因為假如真的造成了極大的社會影響,被抓了典型,國家有的是方法去收拾一個個體自然人。
而公司或者資本的話,會稍微複雜一些,畢竟站在前臺的法人或者CEO之類的,大機率是用來頂雷的。
就算知道背後的人物是誰在操控,但從法律的角度,可能也很難制裁,更何況實際操縱人都不一定在國內。
也就只能在小本本上記上一筆,或者請去喝杯茶,敲打一下。
當然,在種花家,資本的力量還是相對弱勢的,如果真的是警告幾次後還沒有收斂,那也必將遭受天雷的懲戒。
就算個人罰不到,至少公司開在國內,肯定是跑不掉的。
週日上午,搬家公司開著兩輛車,來到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