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上午,許秋吃過早點後,幫室友孫一凡帶了一份早點,再次返回寢室。
這幾天許秋非常的忙碌,實驗室裡亂七八糟的事情非常多,因此每天回寢室的時間都很晚,都沒怎麼和孫一凡交流,今天好不容易閒了下來,他便和孫一凡閒聊了起來。
許秋遞過裝有早點的袋子,開口問道:“孫一凡,你什麼時候回家?”
“過幾天吧……”孫一凡考慮片刻,“嗯,差不多25號左右,反正我家在魯省嘛,從魔都回去還是比較方便的,高鐵班次有很多。許秋,你呢?”
“我買了25號的機票。”
“那挺巧哈,”孫一凡笑了笑,繼續追問:“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2月18號的機票,已經買好了。”許秋回應道。
“1月25號,2月18號……”孫一凡內心盤算了一番,隨後驚訝問道:“哇,你們組不是一直都很PUSH的嘛。魏興思居然給你們放三週多的假?”
“這學期有接近一個月的假期,我還是提前了兩天回來的,”許秋解釋道:“主要因為今年比較特殊,課題組要搬家,再加上要重新加工手套箱,所以假期就比較長。你們呢?”
“這樣啊,我們課題組的導師不在學校,他讓我們自由選擇休假時間,從兩週到一個月不等。”孫一凡自嘲般的笑了笑:“像我這種鹹魚,當然就是選擇一個月的假期啦。”
“居然還是彈性假期……”許秋疑惑的問道:“不過,安排這種自由選擇,不會還有人選擇兩週吧?”
“那當然還是有的,像是組裡幾個博後,還有高年級的博士生,基本都是兩週的假期,至於是不是‘被自願’我就不知道了……”孫一凡頓了頓,說道:
“其中有一個博後在衝擊一篇AM,現在就差最後一點資料了,為了趕在過年前把文章寫好投出去,最後他把火車票改簽到了除夕那天。”
“那還真是挺拼的。”許秋小聲感慨了一句:“一篇AM,曾經也是我追逐的目標,現在嘛,大概是我發文章的下限……”
“你說什麼?”孫一凡沒有聽清。
“沒什麼,”許秋轉移了話題:“今年你科研做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文章?”
“一篇都沒有,”孫一凡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前本科時那篇Small是師兄帶我的,算是送了我一個共一,現在要自己想課題,自己設計實驗,自己完成實驗,我才發現科研的難度真的非常大,怎麼做都做不好,連重複別人文獻在經常重複不出來。”
“主要我們組的情況和你們也差不多,不會去發SCI三四區或者中文期刊的,要投的話必須投二區以上的……”說到這裡,孫一凡輕嘆了一口氣:“難啊。”
許秋也不知道怎麼回應,只好安慰了一句:“加油吧。”
孫一凡“嗯”了一聲,隨後問道:“許秋你呢,之前聽說發了一篇《自然·能源》,現在有沒有什麼新工作?”
許秋回憶了一會兒,說道:“這學期的工作好像不是很多,也就兩篇AM,兩篇《焦耳》,一篇《自然·能源》,現在剛投出去一篇《科學》……”
“這也叫‘也就’?”孫一凡都驚呆了:“你這也太低調了吧,五篇一區頂刊,還有你都要投《科學》了,我居然一點訊息都沒有聽到。”
“《科學》那篇只是投了出去,能不能發表還不一定呢。”許秋尷尬笑了笑,現在他和同學們的交流確實比較少,也幾乎不參加任何班級活動,因為沒有時間,就連室友,平均每天聊天的語句可能也不超過十句。
“哎,”孫一凡又是輕嘆一口氣:“我要是有你一半,不,十分之一的科研天賦就好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許秋隨口應了一句,然後岔開話題:“對了,之前你不是說要和導師談直博轉科碩的事情嗎?談的怎麼樣了?”
“談崩了唄,我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精心寫了一封郵件,想讓導師同意我轉科碩,結果最後就收到了三個字‘不同意’,之後萬有聲還發動了課題組幾位師兄來做我的工作,給我畫大餅,讓我安心科研。”孫一凡癟了癟嘴:“你說他又不差我這一個人,怎麼就不能放我走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許秋攤了攤手,再次轉移話題:“對了,你今天不直播嗎?”
“直播啊,等我吃完早點。”孫一凡咬了一口包子,吐槽道:“現在做直播真的和打卡上班差不多了,每個月需要播夠時長才能拿到底薪,直播加上直博,就像是打了兩份工。”
“那你現在直播的行情怎麼樣?”
“還可以吧。”
“月薪過萬?”
“看運氣,遊戲主播收到的禮物比較少,白嫖的居多,主要靠吃保底,現在我的保底薪資還沒有過萬。”
許秋沒有追問具體的薪資,轉而說道:“馬上放假了,晚上出去聚一聚?”
“行,地點你挑,”孫一凡吃完了最後一口包子,開啟了電腦直播平臺,說道:“我要上播了,得趕在過年回家之前多刷點時長。”
“嗯,你忙吧。”
許秋偶爾也會關注一些直播平臺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