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摩圖窮匕見。
好的說辭不需要太過於漫長,說服其實就是這樣,讓對方看到這麼做的好處,看到不這麼做的壞處,然後期待他是個正常人。
好了,現在前置條件已經全部準備妥當,可以開始拷打自己了。
你知道這條政令有問題,也知道選擇推動這條政令的是個聰明人,那麼你覺得他為什麼會選擇這麼做呢?
這問題等同明牌,要麼是我太蠢了看不出來對方操作的真正高明之處,我覺得有問題但實際上對方有一手神之一手,能夠把勝率扳回來。
但五郎不可能這麼去想。
他和幕府打生打死,就算現在九條孝行真的有什麼苦衷真的是個“難他天”,這貨也必須是個狗賊了。
所以留給五郎的選項其實只有一個,這老登有問題,為了自己的利益做壞事。
五郎想要掙扎一下,“你能夠拿出什麼證據,來證明這些事情麼?”
他盯著羅摩,稍微有點難繃,“眼狩令可是將軍的命令。”
羅摩拍手鼓掌,“我很難和你描述事情的真相,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也沒有切實的證據。”
“但我真的建議你們宣稱眼狩令和鎖國令是幕府推動的。”
他神色誠懇。
證據?
稻妻又不是他的地盤,愚人眾和天領奉行的勾結,在稻妻的劇情都算是大後期才有了明確的證據出現。
現在要去證據,這恐怕是有些困難的。
而且那個時候社奉行也在偷偷摸摸辦事情,大舅哥是本地人,再加上八重神子,搞小動作的手段是一流的。
眼下就不一樣了,眼下空哥一點高光時刻都沒有,指望那位大舅哥去賭恐怕不太現實。
權位的一大進化方向就是從我想贏到我不能犯錯,想贏就得多做事情,不犯錯反而得少做事情。
理論上說底蘊是越積越厚的,應該是越來越抗造才對,可實際上越是高段位的對拼之中,反而是一點疏忽都不敢有了。
他A了一下小兵,那他輸了。
大舅哥是三奉行裡最輸不起的那一個,畢竟上一代的社奉行給他留下的東西最少,還把自己應該面對的對手留給了神裡綾人。
他也心裡苦,但他不想說啊。
這種情況下,羅摩很難拿到什麼證據。
不過事實通常分為兩種,一種是實際發生的事情,一種是你認為實際發生的事情。
羅摩十分誠懇,“相信我,在雷電將軍頒佈的眼狩令和幕府推動頒佈的眼狩令之間,我覺得你們應該認為是後者。”
五郎牙疼。
這鳥醫生三兩句話沒有一個證據,但句句都有點道理。
說辭判定的是反抗物件,前者直接反抗將軍,後者直接對手是幕府。
羅摩說的對。
反抗軍應該宣稱後者,這和真相無關,純粹是不能對著雷電將軍開炮而已。
會死人的,不是一兩個人,是整個海祗島人都得去侍奉奧羅巴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