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了這一點,羅摩毫無猶豫地開始了賣隊友。
“請允許我為您介紹一下愚人眾的部分計劃,這也是我所熟知的那一部分。”羅摩神色溫和,“在過去長達數年乃至是十數年的時間裡,愚人眾長期和幕府的三奉行進行聯絡與溝通,最終獲得了三奉行的信任。”
“用更加簡單直白的說法是,他們用財富和珍寶讓九條孝行和柊慎介開懷大笑,十分滿意這些異國人的態度。”
“當然每一個人都知道的,愚人眾絕不是什麼慈善組織,他們願意花出去的每一分摩拉,在他們的預期計劃之中都會成倍成倍的收回來。”
五郎默默點頭。
只是後半句,他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投資當然是為了回報的,給錢本身是一種手段,利用手段達成的目的,自然是從中謀取利益。
但前半段他就得保持沉默了。
對自己不瞭解的事情,只能夠保持沉默,避免被人牽著走。
“他們想要什麼。”五郎問詢。
不懂當然要問。
反正他也不做決定,到時候把所有的情報堆在反抗軍唯一大C珊瑚宮心海的桌子上就行了。
“我不知道。”羅摩搖了搖頭。
他答應達達利亞,絕對不會暴露愚人眾想要收集神之心的事情,自然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語負責。
“但我能夠確定的是,眼狩令和鎖國令,都是來源於他們的助推。”
五郎沒能繃住,“這樣的事情,未免過於荒謬了!”
他其實是想要質疑的,但話語尚未脫口,五郎就已經意識到了在這方面他並不具備質疑羅摩的資格。
“我想我們需要承認一件事情,即眼狩令和鎖國令,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其實並不算是什麼好的政令。”羅摩施施然道,“您認為呢?”
這也不能說的太絕對。
鎖國令和眼狩令對於底層民眾和藉助神之眼完成了階級躍遷的人來說,都是一場重災難。
但對於稻妻,或者更直白的說,稻妻的上層統治勢力,這件事情其實是一件大好事——穩定本身就是最大的利好。
閉關鎖國在歷史上也是有的,它所帶來的問題和它的受益者,歷史也寫的足夠清楚。
它最大的問題是停滯發展的時候,世界並不會停下來發展,這樣在可以預見的未來,稻妻就會完全地落後於塵世七國的另外六個國家。
而落後通常就會捱打,進而引來更多的麻煩。
不過稻妻有鳴神庇護,而按照提瓦特人的發展歷史,等到人類有資格把魔神摁在地上摩擦的時候——就當這一天會到來好了,大概也沒有必要盯上稻妻這片土地上的資源了。
對九條孝行來說,這簡直是一出好戲,他不會在這場變革之中損失任何的東西。
但五郎怎麼可能這麼想呢。
他回憶了一下反抗軍站起來然後捱打的場面,不得不認真點頭附和羅摩的意見,“確實是糟糕無比的政令!”
太糟糕了。
你再不停手,我就要死給你看了嗷!
作為天平雙方的對立面,五郎的利益和九條孝行的利益始終衝突,雙方不具備任何雙贏的機會,自然就只能夠對抗到底。
“那麼,您認為九條孝行是個蠢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