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種結局相比,真相其實並不重要。
這年頭能喊出“你誅我十族又如何”的猛士是不多見的,更何況按照情況去對比,海祗島在原先的稻妻組成之中,也佔有不小的比例。
這何止是十族啊,整個海島的人都完蛋了。
然後五郎意識到了,他認可了羅摩的說辭。
“好,我就當你說的都對。”他深吸一口氣,“那麼然後呢,你是不是省略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作為反抗軍的大將,五郎沒什麼獨立思考能力。
這真不能怪他。
倘若你的老闆是一個把所有情況都精準計算,然後要求你按照他的命令去執行任務的猛男,你也會漸漸學著當一個無情的點頭機器。
何樂而不為呢?
團隊裡總要有一個鎮山的虎,害群的馬······我是說忠誠的獵犬,服從命令就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何苦自己去搞什麼計劃。
畢竟老闆還沒有出錯過。
海祗島反抗軍就是這種情況,你當然可以有自己的思考,可一旦你的思考和珊瑚宮心海對上了,你還能不聽她的不成?
作為大將,五郎負責的其實是帶頭衝鋒。
弓手帶頭衝鋒·······嗯,感謝神之眼,感謝他身上的妖怪血系吧。
“九條孝行能夠從中得到什麼,這個您可以自己去權衡,但愚人眾想要什麼,這就是我可以給您的情報。”
羅摩老神在在。
九條孝行能夠得到什麼?能夠得到所有反抗軍想要但得不到的東西。
某方面來說,戰爭的核心邏輯其實很簡單——菜是原罪。
輸了就是一無所獲,贏了就是全場通吃,至於說打贏了還能夠一無所獲的、甚至還得倒貼的······這情況就很複雜了,可以不聊。
“他們想要推動邪眼在反抗軍內部的普及,然後從兵士的身上獲取實驗資料,進而改進邪眼。”
五郎舉手,很有禮貌,“邪眼是什麼東西?”
在海祗島劇情的末尾,哲平成了一切事情爆發的導火索。
但哲平並不是第一個使用邪眼的人,正常情況的走向其實是透支——突然暴斃。
中間沒有緩和的空間,你可以在終點之前任意揮霍,這時候只有簡單的疲憊,尚且算是可以承受。
而一旦徹底超出了限度,立刻就會瀕臨死亡。
“一種不太好用但卻十分氾濫的工具。”有一段時間他也研究過達達利亞的邪眼,要不怎麼說達達利亞是好兄弟呢,有東西你要了他是真的給。
但研究不出來什麼。
不過這就沒必要和五郎聊了,告訴他的當然是他需要知道的事情。
“具體一點說,這是一種模仿神之眼的工具。”羅摩看了一眼五郎,“你自己就擁有神之眼,應當明白【原神】和普通人之間的差距。”
五郎默默點頭。
有關神之眼的研究在大陸上從來都不是什麼秘密。
這東西當然很強了,不然也配不上【神明的註釋】這種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