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小姑娘一臉“真的,信我”的表情,無比真誠。
傅祈的心裡有點燥,他盯著紀啾啾的那張臉,突然就覺得,這傢伙有做渣女的潛質。
撩了不負責。
親完就跑。
他沉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想,決不能助長這小兔崽子的歪門邪道之風。
兩秒後,少年垂了垂眼,斂起瞳底泛起的寒意,喉結微微滾了一下,傲嬌的冷哼了一聲,單手把紀啾啾抱起來。
再磨嘰一會兒,這小嬌氣估計又要生病了。
到時候又他媽的要在深夜哼哼唧唧。
*
浴室門被人開啟,垂著一對絨軟小兔耳的紀啾啾被少年抱出來。
本來刨門刨的無比快樂的爪爪瞬間住了嘴。
嘴裡叼著的塑膠水瓶“啪嗒”一聲落地,隨後慢慢吞吞的滾到了傅祈的腳邊。
“……”
少年掃它一眼,隨意的將瓶子踹開了。
爪爪歪了歪狗腦袋:???
嚶!!!
來到一個全新的環境,這傻狗也沒見多有防範意識。紀啾啾就光著小腳丫蹲在那兒,給它餵了點吃的,餵了點水,它就衝她搖尾巴搖的可歡快了。
凌晨六點左右,爪爪扒拉著茶几上的東西,桌角的玻璃杯被它扒拉下去,透明的玻璃碎片霎時四分五裂,落地之時,動靜不小,聲音清脆。
清夢被擾,傅祈被吵醒了,低罵了句“操”,一臉煩躁的坐起來就要發火。
爪爪偷偷的瞥了他一眼,啥也不懂,搖著尾巴晃過來,爪子搭在沙發邊,憨批樣的蹭蹭少年的手:“……汪!”
六點了,天剛矇矇亮,傅祈不耐煩的把狗拎起來丟到一邊兒去,然後花了兩分鐘平靜心態,才一臉煩躁的拿了掃把,把地上的玻璃碎片都清理乾淨。
紀啾啾這小傻子走路不愛看路,大早上的尤其迷糊,這要是不小心踩到了,她得哭。
她一掉眼淚,他就想把她扔出去。
掃把歸置原位,傅祈又跟個老父親似的,滿臉倦意的抬了抬指尖,輕輕撥弄紀啾啾的床簾,打算給她掖一下被角。
但——
掀開床簾後,入目空蕩,床單和被子都疊的整整齊齊。
傅祈:“?”
這嬌氣鬼還他媽的玩兒離家出走?
少年的瞳孔微微顫了顫,在原地愣了兩秒,才忽然緩過神來。
操。
紀啾啾呢。
他面色冷凝,纖薄唇瓣緊抿,修長雪白的指尖猛地攥緊。
傅祈隨手從衣櫃裡拿了件墨色純粹的外套,也來不及穿上,下意識的沉著臉往外走。
媽的。
他下意識的做了最壞的打算,觸及那些堪稱殘忍的畫面,少年忍不住低罵一聲。
紀啾啾這隻蠢兔子,別他媽真被人揪回去做嫩姜爆兔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