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開我……”宣凝還打算再掙扎一下,誰知道掐著她脖子的那隻手倒是自己先鬆了力道。
下一瞬,她的頭皮就開始發麻。
因為明明……明明這個幽閉黑暗的井底就只有她和白髮男兩個人。
可是,她卻聽到了第三個人的聲音!
那是一道女人的聲音,在這漆黑潮溼的地方,那陌生的聲音簡直就像一條冰涼溼滑的毒蛇,涼幽幽的鑽進了她的耳朵裡。
“你是誰?”那女聲問。
宣凝是真的怕黑,也怕鬼:“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問他!你問他好了!是他把我丟進來的!這一切都不是我自願的!我也是被逼無奈的!都是他,全都是他做的!”
“他又是誰?除了你我,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嗎?”女聲再問。
“你、”宣凝忽然反應了過來。
原來這道憑空出現的女聲並非出自第三人之口,而是出自她面前的這個人。
“你的聲音怎麼變了?你果真是景喜對吧?現在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了,所以你乾脆就懶得裝了是不是?”
因為井底暗黑無光,所以景喜並不能看清眼前的女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但從她所說的話中可以得知,眼前這個女人認識自己。
景喜揉了揉額角,她最近的記憶還停留在讀書閣的書房。
那天晚上她剛給盛廷寫完信,然後忽然一陣暈眩就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想必那之後,身體就又被第二人格佔據了吧。
她皺眉,問眼前的女人:“你是誰?你認得我?那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你、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宣凝感到害怕,忍不住往後退去,可是身後就是井壁,退無可退。
這若是放在從前,她根本就不會懼怕那個叫做景喜的女人,可是如今她的變化太大了。
她換了一個奇怪的外表,性格完全轉變,甚至還能發出另外一種截然不同令人毛骨悚然聲音,手段也比以前狠辣了許多。
“你瘋了?你是不是瘋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你想要羞辱我、報復我,那麼你現在已經做到了。
我不知道過去的三年在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想你身上應該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吧?
就算我們之間沒有交情,你也絲毫不懼我的身份,那你也該把我父王和兄長放在眼裡吧。”
若說一開始景喜還沒有聽出這聲音,但在對方說了這麼多,並且又提到了‘父王’這樣的字眼之後,景喜便就明白了。
她肯定道:“你是宣凝。”
然而此刻的景喜越是一本正經,宣凝就越感到焦灼不安:
“你到底想幹什麼?痛快點直接說好嗎?就像之前那樣,你想打我罵就明著來。”
聽她這麼說,景喜忽然笑了:“看來你已經被教訓過了。這樣吧,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宣凝心裡沒譜:“你要問就快問!”
景喜揉了揉依舊昏沉的腦袋:“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什麼日子?”宣凝覺得她這個問題簡直莫名其妙,“你到底想做什麼?”
“回答我,幾月幾日?”
“十五!”
“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