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你問我這種問題做什麼?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景喜皺眉,時間竟然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了,她上一次的記憶還停留在三月十六。
黑暗中,她看向了宣凝的方向:“現在告訴我,我們在哪裡?”
宣凝覺得和這個人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煎熬、是折磨: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你也下來幹什麼!難道就是為了這樣折磨我嗎?!”
景喜想到自己剛睜眼時,手是掐在宣凝脖子上的。
且聽宣凝剛才所說,她是被自己的第二人格丟在了這個鬼地方。
想必是她之前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觸怒了‘他’,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可是這裡的空間十分狹小,伸手就能碰到牆壁,‘他’就算把宣凝關了進來,也沒有必要把自己也搭進來吧?
除非…………景喜仔細想了想,覺得就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他’恐怕是已經摸清楚了規律,知道十五月圓夜的時候自己會出現,所以要把自己關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
景喜忽然覺得好笑,‘他’可真是一個狠人。
如果換做是她,她肯定不會採取這麼個極端的法子的。
“你、你在笑什麼?”站在潮溼的井底,宣凝覺得寒氣直接從腳板底侵入了她的四肢百骸,令她渾身打顫。
她再也不想呆在這裡了,一刻也不想:
“就算是我認輸了好嗎?是我錯了,你放了我吧,你讓你的人把我從這口該死的水井裡拉上去!我真的什麼都不計較了!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一口枯井…………景喜抬頭向上看去,卻見不到一絲光線,看來井口是被封的死死的了。
她嘆了口氣,‘他’是真的狠!
“好吧,”景喜想了想道,“我們先上去再說。”
她剛要開口喊人,卻又覺得不妥。
因為自己的聲音和‘他’是兩個極端,可‘他’的聲音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她從來都沒聽過,這令她陷入了困境。
宣凝好不容易才說服了她,沒想到她卻是隻說不做!
“景喜你什麼意思?你就是在戲耍我嗎?你快點喊人啊!”
景喜蹙眉:“要不你先喊試試?你就說你是他們主子,看他們拉不拉你上去。”
“…………”宣凝目瞪口呆,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了,“你果真是在戲耍我,根本就沒想過要放我出去。如果我說的話有用,我何至於被你扔進這個鬼地方。”
景喜點了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所以她貿然開口的話,‘他’的人也不一定會聽她的。
“…………”景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很快就陷入了沉思,“一個有你的地方,告訴我這裡是安城還是鳩城?”
“你到底、”“回答我!”
宣凝咬唇:“鳩城!”
鳩城?景喜不禁感到疑惑,‘他’怎麼會來鳩城?
然而想要搞清楚這一切,就必須馬上出去。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自己能不能撐過十六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