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玉器,他的視線下意識的便在雲秋君的脖子上掃了一圈。
掃過之後,他直接就伸手摸了上去。
雲秋君也沒躲,只是笑著問他:“怎麼了?”
景熹微微皺眉:“我送你的血玉墜呢,怎麼不見你戴了,你不是很喜歡嗎?”
血玉墜麼?雲秋君還記得景大夫找她要回血玉墜時的情形,從當時她的萬分緊張與在意的程度來看,那枚血玉墜對她來說應當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可雲秋君又不想在這個時候提到那位景大夫,以免惹得‘他’不快,只道:
“我最近心口有些發悶,戴著那墜子更覺呼吸不暢,所以暫時就取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景熹又問,“可請大夫來看了?”
“不用的,”雲秋君輕輕握住了景熹的手,“大概是因為夢到了父兄的緣故,所以才心情不佳,我想過幾日應該就好了。對了,你這次去鳩城大概會待多久?”
景熹想了想:“怎麼也要個把月吧,看情況,或許時間會更長。”
“那麼久嗎?”雖然雲秋君想讓‘他’回到故鄉,可是又擔心‘他’在那邊會突發事故。
如果有一天忽然變成了景大夫,然後又忽然變回‘他’,也不知他會不會暴亂起來。
便道:“既然要去那麼久,不如把我也帶去吧。你一個人在外待那麼長時間我不放心,我去了之後好歹還能照顧你的起居。”
“也好,我也不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
其實景熹早就有帶她同去的打算,他是一定要叫她看清楚的,就算去了鳩城,他也還是他,絕不可能是那個女大夫!
那個該死的女大夫,別以為他不知道,剛才他問秋君血玉墜,她竟然說自己摘了下來,怎麼可能?
肯定是被那個女大夫拿走了!
說定了之後,雲秋君便開始張羅著收拾細軟,景熹則去了書房。
那女大夫在這裡的一天一|夜,只在這間書房活動,景熹四處找了下,果然在書桌最下層抽屜的匣子裡找到了那枚血玉墜。
他緊緊攥著那枚血玉墜,心中對那女大夫的怒氣更盛。
心道,你想搶我的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到底配不配!
於是,雲秋君第二日清早一睜眼,便見景熹支著胳膊側躺在她身邊,眼含笑意的盯著自己看。
而‘他’的另外一隻手也沒閒著,正勾著她脖子上的紅繩把玩。
那紅繩上,赫然繫著那枚被景大夫收回的血玉墜。
雲秋君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他’就是這麼聰明,‘他’就是這麼固執。
景熹見雲秋君不說話,眼中仍是含著滿滿的笑意:“醒了?秋君以後不要再因為旁人騙我了,可好?”
‘他’已經知道自己被騙了,卻還笑成這樣,就連雲秋君見了也有些不安:“你生氣了?”
景熹嘴角仍是掛著個笑:“你只要答應以後再不騙我,我就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