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秋君朝‘他’笑了笑。
摸了摸‘他’垂在床上絲滑的銀髮,柔聲道:“昨天我沒告訴你是怕你生氣,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說謊話騙你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如果以後你再向著那個女大夫,或者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就算是你,我也會對你很生氣的。”
景熹面上雖笑著,語氣卻分外嚴肅,就像他平日裡對付雲家人那般嚴肅,甚至更甚。
雲秋君見他這般,也仍是笑,但心中卻已料到……
終有一日,‘他’定會對自己失望透頂。
…………
四月上旬。
景熹著人在鳩城找的宅子終於置辦好了,他便拖家帶口的搬到了新住所。
這宅子,可是他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整整高出市價兩倍有餘。
原因無他,只因隔壁住著的是季齡嫡次子季佑養在府外的兩房妾室。
季佑此人是個好|色之徒,當年雲三那個老東西與季齡沆瀣一氣,就曾往季府裡送過人。
季齡愛惜名聲不肯要,但是季佑這個蠢貨卻貪戀美色,偷偷將人收下了。
景熹早打聽過,那是一對雙生子,模樣身段皆是上品,季佑對她二人很是喜愛,有了她們之後,在外廝混的時候都少了許多。
因此季齡雖然知道此事,但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並未多加干涉。
而這些年來,雲三那老東西也透過這對雙生子給季家塞了不少好處。
說起來,景熹還要感謝季佑那廝好|色的毛病,叫他抓住了把柄。
搬入新家後,雲秋君也知道了隔壁鄰居的身份,便與景熹商議:
“如此說來,隔壁平日裡應當是沒有男主人的,待會兒我親自送些禮過去,也好套套近乎。”
“讓你的兩個丫頭去吧,”景熹即刻反對道,“那兩個狐媚子不過是個沒有名分的外室,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嫡妻,何必自降身份與她們一處說話?”
“話雖如此,可她二人雖為外室,但在那座宅子裡也算是個主人,我只讓兩個丫頭去,如何結交?”
雲秋君樁樁件件的分析著:“況且你此刻不過是個商人,我也只是商人的妻子,她們再怎麼沒名分也是官宦家的外室,不一定會拿正眼瞧我們的。”
“那也不能去,”景熹冷哼了聲,“那季佑不是什麼好貨色!”
雲秋君輕輕笑了:“上次的事你還記著呢,你不是已經教訓過他了嗎?再說他若去了隔壁,我不去便是了,雖說是結交,但也不是每日都過去。”
“不行,”景熹皺眉,語氣專橫,“你只要聽我的話即可,我自有打算。”
雲秋君蹙眉看了看景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去看看還有什麼要添置的。”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景熹知道她是生氣了,可他並沒說錯什麼!
她一個做正室的去和外室結交,本來就是自降身份,更何況那宅子的男主人還是個色胚!她這樣過去對她自己有什麼好處?
他不過說話的語氣重了些,這就要置氣了嗎?
有時候他是真的很不瞭解女人,太難伺候了!
對她好她還以為你在害她!
他一時也不想去哄她,抬腳便走了出去。
剛走進院子,便見僕婦正領著五歲的雲華過來。
雲華見到景熹,忙停下來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姐夫’
面對孩子,景熹臉色稍霽,聲音雖是一如既往的嘶啞難聽,但卻帶了些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