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常去齊王府,但也察覺到了眼下那王府侍衛帶著走路不對勁。
“籲~”景喜快速繞到了那侍衛前頭,然後勒停了馬。
那侍衛見狀,也立刻扯住了韁繩,不解問道:“景大夫?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景喜皺眉盯著那侍衛,渾身上下充滿了戒備:“這不是去王府的路,我想請問一下,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到底是誰要見我?”
那侍衛見景喜只是有此疑問,好似是鬆了一口氣,坦言道:
“景大夫,這確實不是去王府的路,但確實是王爺要見您、差我來帶您過去的。那地方您應當去過,等您到了地方自然就知曉了。”
景喜依舊沒有放鬆警惕:“我知道你有為難之處,所以我不問什麼事,但是連什麼地方都不能問嗎?”
那侍衛抿了抿唇,顯然是有些為難。
景喜皺眉:“我騎術也不錯,說走可就走了。”
那侍衛沒辦法,忽地解了腰間佩刀遞了過去:“抱歉景大夫,我真的不能說。我把兵器放在您這裡總可以了吧?我本人對您絕對沒有任何惡意。”
景喜仔細打量那侍衛一番,見他不像是在作奸耍滑,便伸手接過了他手中的配刀。
不多時,他們便到達了目的地。
景喜掃視了一圈,心道那侍衛果然沒說假話,這個地方她確實來過。
當時幽南谷還沒有收回,是薛錢帶著她和白露一起來到這處廢棄軍營的。
她和白露和一群工匠在這裡,一起研製出了對付烏金國軍隊的毒火藥。
但是毒火藥的方子早就交給了齊王,而且現在戰爭已經結束,幽南谷早已經收回,齊王為什麼還要派人把自己帶到這裡來呢?
景喜把佩刀還給了那侍衛:“路上多有得罪,還請勿怪。”
那侍衛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只走在前引路:“景大夫這邊請。”
景喜見那侍衛面容比方才來時嚴肅了許多,自己的心也跟著被提了起來。
正全神貫注跟著往前走的時候,她卻忽然聽到了一道熟悉的略粗獷的男聲。
好像是薛錢的聲音。
景喜往聲音發出的那個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見了薛錢,他似乎正在與人爭論著什麼。
而薛錢也敏銳地察覺到了景喜的目光,也朝景喜看了過來。
兩人同時皺起眉頭,顯然是想到了同一件事。怎麼她/他也被叫來了?
景喜站在原地略微停頓了一下,而薛錢已經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薛錢的目光在景喜的白頭髮上停頓了片刻,壓低了嗓音道:“慕容公子的事情我聽說了,你……要節哀。”
景喜微微皺眉,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我會的。”
薛錢見她頭髮白了許多,心知她肯定是很難過的,這不過是場面話罷了。。
他也不怎麼會說話,搔了搔頭道:“我去軍醫處找過你,但是姜大夫說你不在齊軍當軍醫了,這是真的嗎?你真的不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