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帶景喜走的人是王府的侍衛。
這侍衛倒不眼生,之前去京城他也在護衛的佇列中,因此兩人是打過照面的。
那侍衛自然是知道這位景大夫的,因此對景喜還算尊敬。
景喜見那侍衛挺好說話的樣子,便隨口問了句,她想知道齊王這次是為什麼召見她。
但對於這個問題,那侍衛卻守口如瓶。
景喜明白他有自己的難處,就沒有再問,只請他給自己一點時間,向家裡人交代一下。
那侍衛也是個識趣的,主動退了出去,只在院子外面等著。
景喜出來的時候慕容玉剛吃過藥,昏昏沉沉的正休息著。
景喜並不想驚動他,更加不想讓他為自己擔心,因為齊王不經常召見她,但每次見她都沒什麼好事。
所以景喜站在床邊靜靜看了他一會他之後,就把遙山和四喜叫過去說話了。
“我也不知道王爺叫我過去是有什麼事,但如果三郎或者祥雲問起的話,你們就說我陪白露去辦點私事,最遲明天天黑之前回來,讓他們不要擔心我。”
遙山略略皺了眉:“當真是王府的人嗎,是否可靠?”
景喜點了點頭:“上京的路上見過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主子,”四喜還是有些擔心,“要不要我去清風那裡問問看?王爺要見你我想世子應該是知情的,咱們要是提前知道是什麼事,也好做個準備。”
“不必了,人家在外面等了好些時了,而且還不知道清風現在人在哪裡呢,他要是在軍營的話你上哪兒去找他。”
“那……”四喜仍舊不放心,看看自家主子有看看遙山,“今早起來我的右眼皮就跳個不停,我怎麼覺得沒什麼好事呢?”
景喜笑著安慰:“我這是去齊王府,又不是去別的地方。行了,我該走了。”
景喜說著,便往外去。
可才走沒兩步就聽見四喜在後面喊:“主子你等等,我去給你把袖箭拿來吧。”
景喜低頭看了眼今天穿的一身窄袖男裝:“這你要我把袖箭藏在哪裡,我這是要去見王爺,帶著兵器不好吧?”
“那帶著匕首吧,”四喜迅速的在景喜身上掃了一圈,“可以把匕首藏在靴子裡面。”
景喜不願叫四喜為自己擔憂,於是點了點頭。
四喜便飛快地跑了走,沒一會兒就攥著一把匕首跑了回來,景喜伸手要接,四喜卻直接跪了下來,仔細將匕首藏進了景喜的靴子裡。
她一邊藏一邊唸唸有詞:“放不穩,回頭我給主子的靴子裡再縫個袋子。”
景喜忙去扶她:“快起來,地上髒,你別動不動就給我跪了。”
四喜放好匕首,揚起頭衝景喜一笑:“跪著比較方便。”
景喜有些心疼小丫頭:“以後別這樣了。”
四喜點了點頭,起的有點猛,差點沒站穩,旁邊遙山迅速的伸手扶了她後腰一把。
景喜看見小丫頭的臉微微泛起了一層紅暈,目光迅速的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微微抿了下唇。
……
景喜牽著馬出來,和那侍衛一同騎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