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點了點頭:“我在軍營也呆了好幾年了,如今軍營裡也不缺我一個,所以我就跟姜大夫請辭了,倒是沒和你們打招呼。”
薛錢走近一步,點了點頭:“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你一個女人家總待在軍營也不是個事。”
他說著,忽然壓低了聲音,語速也變快了:“之前我們一起做的那一批毒火藥少了兩枚,王爺今天把我們都叫過來,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
景喜微微睜圓了眼睛,原來王爺把自己叫過來是為了這件事。
可這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她想了想說:“我記得當初最後報的是損毀……”
“薛將軍,景大夫,”那侍衛忽然出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時候不早了,可不能讓王爺久等了。”
“好,”景喜應了一聲,“這就走。”
景喜又看了薛錢一眼,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薛錢知道有些話不能說,只道:“你如實告知王爺就是了,這事我也糊塗。”
“我知道了,謝謝你給我提醒。”
景喜跟著侍衛往前去,剛走到一間廢棄營房門口,便見白露被人帶著從裡面出來。
白露的臉色不大好看,見到景喜很是驚訝。
因為身邊都有人看著,所以兩人不得交流。
景喜進了營房之後,發現裡面不止齊王一人,另外還有一個穿著儒雅、蓄著長鬚的男人,瞧著與齊王的年齡相仿。
景喜向齊王見禮,齊王還是比較看重景喜的,斜掃了一眼身邊的人道:“這位是觀察處置使季大人。”
景喜忙又行了個禮,原來這就是白露的親生父親。
齊王允了景喜在下首坐了下來:“季大人有些話要問你,你要說實話,千萬不能有任何隱瞞。”
“是。”
那季齡季大人便詳細問了關於那批毒火藥的事情。
諸如製作時一共經了多少人的手,共製作出了多少枚,最後交了多少枚,剩下的兩枚損毀的又是如何處置的,這樣的問題。
景喜把自己知道的都如實說了,但還是隱瞞了一點。
她隱瞞了製作火藥期間,白露曾經外出去見自己養父的事情。她不知道白露有沒有坦白,但是她自己沒有主動說。
況且聽他們的意思是,那兩枚毒火藥並不是真的損毀了,好像是丟了。
但是那個時候那批毒火藥戰場上要的急,加上當時這裡已經完全移交給了齊王親自派遣過來的人。
薛錢是帶著她和白露連夜趕路離開的,他們誰都沒有親眼看見那兩枚‘報廢’了的毒火藥是被怎麼處理的。
不過她說的都是實話,那位季齡大人也不好為難,問完了話就放了她出去。
景喜剛出門,就見宣胤大步朝這邊走了過來,面色不善的樣子。
於是隔著五步遠,景喜就停下了腳步。
她本以為宣胤會直接無視她從她身邊經過的,卻沒想到他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卻壓低聲音對她說了一句話。
“先別急著回去,留下來。”
景喜皺了皺眉:“是。”
清風跟在宣胤後面,又快速的補充了一句:“白姑娘也在,景大夫與白姑娘一處可以說說話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