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鐸有些發愣,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活著。
而且還膽子這麼大的回來放火。
想必她是以為之前那三個男人是他派過去的。
就因為那天他喝醉了,摸了一下她的手指頭,她就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然後宣凝派了人過去弄她,她就以為是自己在報復。
呵,報復,報復比的上他的腿嗎?不,什麼都比不上。
宣鐸眯了眯眼,眼神毒的像條蛇。
他的護衛顯然也發現了有人闖入,立刻調來了弓箭手。
宣鐸看向屋頂那道纖細身影,感受著身後熊熊大火帶來的炙熱,怒的咬牙:
“景大夫,何不下來談談?”
回應他的是擦著肩膀射過去的另外一箭。
然後景喜重新蒙上面,消失在屋頂。
“公子,要追嗎?”
“滾去滅火!”
景喜快馬加鞭回到客店,洗了個香噴噴的澡,睡了一個美美的覺。
三天後的中午,景喜終於回到了鳩城。
她沒有回家,徑直去了祥雲唸書的私塾。
祥雲見到她樂壞了,抱著不肯撒手,他的很多同窗見了都笑話他,這麼大了還要娘抱。
可是祥雲一點也不介意別人的目光。
景喜乾脆把祥雲和一同唸書的盛元給領回了家,一起吃午飯。
倆孩子都愛騎大馬,景喜就把倆孩子都抱上了馬背,自己牽著馬在鳩城的街道上慢慢走著。
這個地方,似乎比她離開的時候更繁華了,愈加人聲鼎沸。
……
“四喜姨,四喜姨,我娘回來啦!我娘回來啦!!”
祥雲還坐在馬上就開始喊,沒一會兒四喜就從屋子裡跑出來了。
才半個月沒見,景喜就覺得四喜的臉瘦了一圈。
她忙伸手把孩子往下抱,四喜也過來把另外一個孩子給抱下了馬。
“怎麼家裡沒存糧了嗎?”景喜摸了摸四喜的腦袋,“把自己瘦成這個樣子了。”
“主子……”四喜眼淚都掉了下來,又怕被孩子看見,立刻抬手去擦。
“我不知道主子你今天回來,沒準備什麼好菜,我這就叫人買去。”
祥雲自告奮勇:“我去買我去買,給我錢。”
景喜一邊好笑著說‘小沒良心的’,一邊又讓四喜給孩子拿錢。
這男孩子大了,真是一會兒也不願在娘身邊多呆了,難怪人家都說女兒才是貼心的小棉襖,隔壁盛小滿整日裡就離不開她娘。
眼見著祥雲拉著盛元走遠了,景喜才問四喜:“怎麼還哭上了,以前幾個月不回來也不見你這樣啊。”
四喜上下打量著景喜,正面看完了又看背面:“主子你還好嗎?我聽說您都掉到懸崖下頭了,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去看大夫啊。”
“我沒事!我自己就是個大夫!”景喜笑著在四喜面前轉了個圈,“你看,我渾身上下都好好的,我還能騎馬呢。”
四喜抽噎了下:“真是嚇死我了,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
景喜抬手在四喜的臉蛋上摸了摸:“好了,一會兒吃過飯好好睡一覺。對了,是誰告訴你這事兒的,盛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