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尾結束,盛廷要帶一個副手回去,其他人繼續扮作敵軍的樣子留守。
他要回去參與作戰計劃的制定,副手負責安排關於遷移人口的後續事宜。
景喜也即將在慕容玉派來的那幾個人的保護下返回鳩城。
離別時刻,孫老伯和小桑娘他們已經得知了景喜齊軍軍醫的身份。
雖然他們已經收拾好行囊,很快就要離開這裡去到宣國的土地,一個叫做炎城的地方。
但是他們心裡也是明白的,或許以後都不會有機會再與這位了不起的景大夫見面了。
所以一家人拿出了看家的本領,給景喜做了一頓可口的飯菜。
景喜很感激,感激孫老伯的救命之恩,感激小桑孃的委屈求全,感激在這裡的小半個月,他們一家人為自己所做的一切。
孫老伯後來是還知道了景喜用他的弓箭射殺了一個烏金國計程車兵,一箭在眼睛上,一箭在腿上。
所以孫老伯把這把弓送給了景喜。
次日清晨,天才矇矇亮,景喜就起來了。
昨夜已經告過別,所以今早她打算悄無聲息的離去。
因為她不喜歡離別,離別是感傷的。
可當她輕聲推開房門走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廚房裡有火光。
而小桑娘在見到她之後,很快就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東西。
她把東西塞在了景喜的手上:“一些米糕,帶著路上吃吧。”
景喜接過,無聲笑了下:“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因為怕你偷偷溜走,像昨天你拿著弓箭出去一樣。”
景喜聳聳肩:“糟糕,被你抓住了。”
小桑娘笑了。
第一縷微薄的太陽光照在景喜身上的時候,小桑娘忽然驚訝的抬起了手。
她的手指在景喜的髮間撥了一下:“這個,昨天還沒有。”
“不,昨天就有了。”
“那就是前天,前天還沒有。”
“是的,前天還沒有。”
“怎麼會?”小桑娘眼充滿了可惜,“是因為那件事情嗎?怎麼會這樣。”
“是,但是沒關係,因為已經過去了。我得走了,再見!”
景喜出孫家院子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
有慕容玉派來的護衛,也有盛廷和他的護手。
見她出來,盛廷便下達了出發的命令。
一路上大家只是趕路,基本沒什麼人說話,有也是盛廷的副手主動找盛廷說話,但盛廷的回答都很簡潔。
中午停下來吃東西的時候,盛廷的副手和景喜身邊的一個護衛去找溪流取水。
走了一個人之後,景喜和盛廷之間就沒有什麼多餘的障礙物了。
陽光透過斑駁樹影照射下來,盛廷不經意間瞥見了景喜的頭髮,發現她滿頭青絲竟然……白了一縷。
他的眸子微微瞪圓,顯然是感到訝異。
那一眼裡也許還有其他,但一閃而逝,快到令人無法捕捉。
景喜笑著解釋說:“我很小的時候我爹就有白頭髮了,而且還不少,我這身體髮膚應該有部分是隨了我爹。”
有些少年白,早受到外界刺激或者是心理突變時是會一|夜白頭的。當然了,並不像電視劇或電影裡演的那種全白,而是區域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