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眼睛像你,鼻子像她爸爸。”
譚書晚笑著收回視線,拎著一袋子藥對江鹿道,“那我先走了,你帶孩子回家休息吧。小孩子生病,就要多睡覺。”
與譚書晚告別後,江鹿回到家,心情還十分沉重,覆著一層淡淡的陰影。
想起陳子安,那個孤寂可憐的孩子,他本該像小雨點和小紅豆這樣,擁有快樂的人生。
小雨點聽到開門動靜,快步跑來,“媽咪,妹妹,怎麼樣啦?”
江鹿壓低聲音:“噓,妹妹睡著了。”
“噢。”小雨點看著林媽懷裡,紅撲撲的小臉蛋,轉頭就往臥室跑,“媽咪,那我現在去給妹妹鋪床!”
小紅豆安睡下來後,江鹿打了個電話給宋嶼,說起了譚書晚這事。
宋嶼說,晚期的話,其實救治的可能也不大,她的想法沒有錯。
如果一個人真的沒有了求生念頭,再拖延下去,也是受罪。
江鹿沉沉嘆了口氣,只覺世事無常,雖然無法接受,但這是譚書晚自己的選擇。
宋嶼突然問起她:“你和孩子最近還好嗎?你上次不是說容遲淵出差去f國,有訊息了嗎?”
江鹿想起他,神情有了絲安慰:“嗯,他給我拍了很多照片,還買了禮物。明天就要開始忙了,估計也聯系不上了。”
宋嶼沉默半晌,忽而提及:“那淮深當年的事,你不怪容遲淵了嗎?那些揭發容家的線索,你也不打算用了?”
江鹿嘆了口氣:“未來總會有和容家對抗的時候,會派上用場的。”
宋嶼想了想,還是試探性地問:“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就沒想過,這些證據對容遲淵也是毀滅性的打擊?”
江鹿被他一時問住。
長遠未來的事,她的確從未考慮過。
忽而覺得奇怪,她笑了下:“你今天怎麼突然對我和容遲淵的事這麼感興趣?”
“沒什麼。”
宋嶼語氣波瀾不驚,“小姜最近跟我鬧脾氣鬧別扭,我心情不好,就胡思亂想。”
江鹿調侃他:“你年紀也不小,好不容易有個漂亮的女朋友,好好珍惜。未來辦婚禮,我家紅豆和雨點借給你當花童。”
宋嶼哼笑:“花童可以當,份子不能少。”
“摳門怪,就你這樣能娶到老婆才怪。”
兩人一言一語,話題逐漸又拉回輕松的狀態。
婚禮逮捕林女士的日子,如期而至。
容遲淵已經提前部署好一切,秘密聯絡了場地的負責人,並將所有的侍應生都換成了自己的人。
在新娘與新郎立誓時,林若楠還渾然不覺地坐在下面,鼓掌拍照。
交換完戒指,燈光亮起,賓客開始動筷吃飯時,林若楠才忽然起身,往廁所走去。
容遲淵坐在酒店外的一輛suv裡,耳朵上戴著耳機,時刻注意著螢幕的畫面。
他摁了摁耳機,對在婚禮現場的穆堯說:“派兩個女侍應生跟上她。”
穆堯暗聲指揮著:“八號和十號,你們去跟著林若楠,小心行事,別叫她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