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侍應生跟在林若楠後面,跟著走進了女廁所。
一分鐘後,兩位女侍應生發出驚慌的聲音。
穆堯皺眉:“八號,十號怎麼了?”
兩個女服務生站在空曠的廁所門前:“林若楠……跑了!”
“不要慌張。”
容遲淵接到這個訊息,露出有所預料的平靜神情,“廁所構造我提前看過,有三扇窗戶和一個垃圾口,都安設了我的人隱秘埋伏,且先等著訊息。”
果然,不出兩分鐘,就傳來捕獲林若楠的訊息。
穆堯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有幾分訝然:“你怎麼知道她會從廁所逃跑?”
容遲淵淡聲回答:“林若楠出現在監控的第一秒,我就在盯著她。五小時的時間,她路過廁所三次,都是等到沒人了才進去,而且以很快的速度出來。我便想她應該是進去確認逃跑路線的。”
“這麼說,林若楠早就知道婚禮是一場逮捕她的幌子?”
“倒也未必,你也說過,她這樣的人應該向來小心謹慎,你都跟她對上了話,卻沒看到她的真面目,可想而知有多狡猾慎重。”
穆堯淡淡勾了下唇,果然,只有老狐貍能打敗狐貍。
容遲淵接過秦淮遞來的杯子,啜了口熱茶,“走,收網。”
酒店房間內,林若楠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
她怒目瞪視著眼前的容遲淵和穆堯。
秦淮上前,將林若楠口中的堵塞物扔掉,她對著穆堯破口大罵:“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也提醒過容時政那個老糊塗的東西,你怎麼可能真心和他交好,果然你比我想象得還歹毒,竟然聯手容遲淵……”
一串聒噪入耳,令容遲淵皺了眉,手中瓷杯“哐當”砸在了桌面上。
清脆一聲響,令林若楠身形顫了下,看向一臉冷沉的男人。
容遲淵,四十不到的年紀領容氏走向無人能及的輝煌,容時政愛極又恨極的兒子。
此時此刻,林若楠才真正感覺到他巨大的壓迫感與威脅。
屋內恢複靜極。
容遲淵的眉心才逐漸舒開:“多餘的廢話我不想說。警方已經對體育館事故展開重新調查,我只需把你送過去,接下來就是他們的事。”
林若楠臉色煞白,忽而撲通一聲跪在那,連連磕頭:
“容總,你一定要明察!這件事是你父親逼我的!當年,體育館壓死人後,我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容時政那時投資的産業虧損連連,就私下聯絡到我,要我挪用工程款借給他,他就能保我一時,我當時,真的別無選擇……”
她說著開始哭哭啼啼,容遲淵有些不耐地揉著額角,語氣沉戾:“我就問你一事,你丈夫姓季,是榕城監獄的編制醫生。江鹿的父親,江永年記憶缺失這一事,是不是你丈夫用藥導致的?”
“江永年……”
林若楠忽而抬起充滿淚光的視線,視線驚惶看著他,“你……”
她無法反駁,也說明瞭容遲淵的話都是事實。
他緩緩捏緊了座椅把手,面色無波,字句見血地問:“你丈夫做的這事,是否也是容時政的授意?”
林若楠神情蒼白地咬緊唇瓣。
容遲淵冷笑:“他這樣百般利用你做盡壞事,謀財害命,你還要包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