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你對女真人的看法,他們的戰力如何?”
“很不錯,若是披了重甲一對一,雲翼左右廂的鐵甲兵必定不是對手……”
武植微微點頭,那是肯定的了,或許只有後世的岳家軍才能以少勝多大敗金人吧。
“王爺若無事,末將告退了!”扈三妹見武植不知道在琢磨什麼,起身告辭。
武植擺擺手道:“恩,你下去吧!”
扈三妹看了武植幾眼,忽然微笑道:“武莊主好大的官威啊!”說著在椅子上緩緩坐下。
“現在我是扈家莊扈三妹,你是武家莊武莊主……”扈三妹淡然一笑,笑意中那絲頑皮令武植呆了一呆。
“和我講講你使遼地經過吧?還有你和遼國公主的故事……”扈三妹捧起茶杯淡淡品了一口。
武植笑著搖頭:“有你這般和上官說話地麼?方才還以為你轉性子了!”
扈三妹不語,低頭品茶,只是嘴角那絲笑意卻掩飾不住。
武植看看天色笑道:“該吃午飯了,改日再和你說吧,恩……要不要去看看金蓮,她唸叨你幾次了!”
扈三妹搖頭道:“不去了,明日爹爹來北平府,我回去備些菜餚。”
武植點點頭道:“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吧?”
扈三妹道:“還好吧,我走啦!”也不等武植回答,轉身走了出去。
武植看看天色,也急忙收拾一通後向府裡趕去,自己不回家金蓮她們可是不開飯的。
眨眼時間,涿州之戰已經過去了數日,此戰地意義除了武植怕是沒人知道,畢竟不過斬殺幾千女真蠻子而已,誰又知道女真人口本就不多,這幾千勇士更是族中精英,涿州一戰可說把阿骨打南下的企圖扼殺在了萌芽中。
北京城內,人群熙熙攘攘。自大宋收回幽雲後,一些商人就盯上了這塊未被開墾的寶地,畢竟遼國不如南國開明,一直重農抑商,使得商業不怎麼發達,大宋一些敗落商人就盯上了這裡,期望能在幽雲鹹魚翻身。是以這些日子大量商賈湧進幽雲,尤其是北京城,更成了這些商人眼中地肥肉。
陽穀胡大戶就是抱著在北京能大撈一筆的念頭趕來北平府的,他在陽穀也實在沒辦法待下去了。雖說武大不在了,但武大手下那幫潑皮隔三差五就給他氣受,包庇武大的張知縣雖然走了。聽說是升任某處知州,但新來的知縣也不知道抽什麼風,比張知縣還變本加利,上任第一日就把自己在北城的鋪子封了,名目是“有礙陽穀城容”。差點把胡大戶氣得吐血,聽得幽雲歸宋,胡大戶二話不說,馬上舉家搬遷。
還別說,胡大戶的“噩運”可能走到了盡頭,到得北平府不幾日,就結識了豪爽仗義地宋押司,談論起來,宋押司是鄆城人。正是山東老鄉,離得極近。當下兩人越發親近。
宋押司本是鄆城押司,此次北平府補充官吏進了北京。就衝他從一名小小的縣城押司能直接成為大宋五京之一的北平府押司,胡大戶就知道這人絕對不簡單,當下曲意巴結,幾日下來,兩人的交情如膠似漆,親密地不得了。
胡大戶也知道宋押司初來北京,大力氣結交士紳不過為了以後能在北京城呼風喚雨,自己也正好藉助他起家,二人正是各取所需。
這日,胡大戶約了宋押司在李家茶樓飲茶,李家茶樓說是北京城最好的茶樓,但比起其餘四京頂尖茶樓的豪華擺設可就寒磣了許多,不說別地,三層的茶樓只有幾間雅閣,想坐雅閣還需早起來排隊,這不,今日胡大戶就來的晚了,雅閣早被人佔滿,胡大戶也只有在一樓窗邊挑了座位,要了茶水等待宋押司。
不一會兒,宋押司就匆匆走了進來,茶樓博士也識得這位出手闊綽的大人物,趕忙笑著招呼,胡大戶起身笑道:“宋押司,小弟在這裡。”
宋押司笑著對茶博士點頭,然後直奔胡大戶的桌子,嘴裡笑道:“勞胡員外久等了!”
胡大戶聽得宋押司那尖細刺耳地聲音,心裡不由得連聲嘆氣,這宋押司什麼都好,就是形象不敢恭維,黑黑胖胖的小臉也就罷了,偏偏還不留鬍鬚,若是小白臉不留鬍鬚也說得過去,你說你一個黑胖臉還不留鬍鬚這不寒磣死嗎?更令人受不了的是宋押司說話的聲音,怎聽怎麼令人毛骨悚然。
胡大戶壓下心中有些作嘔的感覺,笑著拉宋押司落座,吩咐茶博士道:“兩杯最好的碧螺春!”茶博士忙跑去張羅。
“事情辦的如何了?”胡大戶等宋押司緩過口氣,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