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滄海眼中流出一絲猶豫,可還是沒放下匕首。
「你先吃一口!」
阿贊無聲搖搖頭,抓住蟾蜍,一口咬在蟾蜍腳上,咯吱咯吱在嘴裡咀嚼起來。
軟骨和牙齒摩擦的聲音,讓我雞皮疙瘩暴起。
那蟾蜍已少了一隻腳,可出奇的老實,好似沒有痛覺,一點都沒反抗。
「吃吧,它已經不是活物了。」
我實在看不明白南洋術法的精髓。
這蟾蜍的眼珠子還在動,怎麼就不是活物了?
他已經吃了下去,我沒有理由不信了。
總不會為了弄死我,先把自己毒死吧?
可我長這麼大,連生肉都沒吃過。
一想到要把插滿蜈蚣的蟾蜍塞進我嘴裡,我差點吐出來。
見我不肯接過來,阿贊緩緩搖頭道:「你的眼睛裡已經有蟲影了。」
「不吃,活不了。」
紀滄海對我呶呶嘴:「吃!我就在這守著!」
他手上的匕首又往前頂了頂:「你要是出事了,他肯定給你陪葬!」
眼下已經沒有選擇了,可無論我怎麼安撫自己,都邁不過這道坎。
突然,紀滄海把手指向我身後:「那是誰?」
我渾身一激靈,扭頭就看,卻發現空無一人。
轉過身,我剛張嘴要說話,紀滄海已經把蛤蟆整個塞進我嘴裡。
我能清晰地感覺牙尖和蟾蜍面板摩擦的感覺。
汁水在我嘴裡爆開,沾滿了我每一寸口腔。
不知是不是錯覺,那蜈蚣腿好像還在我嗓子眼裡劃了幾下。
我想反抗,可紀滄海那一身怪力好似鐵羅漢。
我根本掙扎不開!
這一瞬間,我只覺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