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贊瞥了他一眼,虔誠地跪在地上,兩手慢慢刨出個土坑。
他嘴裡嘰裡咕嚕地念著什麼東西,我聽不大真切。
阿贊念上幾句,就磕上三個響頭,反覆如此,直到周圍響起窸窣之音。
我回頭一看,密密麻麻的蜈蚣和蟾蜍從四面八方湧出。
這本就是半山坡,周圍沒什麼植被,這兩樣東西一出來,整個山坡立馬變成黑色。
十幾分鍾以後,阿贊停止唸誦。
只見隨手抓來一碗口大的蟾蜍,指甲朝著蟾蜍後背一摳,一股子白漿立馬噴了出來。
這東西叫蟾酥,是一味很值錢的重要。
可中藥都是亦藥亦毒,蟾酥在沒加工之前就是毒物!
我仔細一看,摻著黏液的蟾酥裡,還有極其細微的顆粒。
很快,蟾蜍後背上的疙瘩包,都被阿贊摳開。
那蛤蟆渾身血淋淋的,卻從頭到尾都沒掙扎。
轉頭,阿贊又從地上撿起幾條小拇指粗的蜈蚣。
蜈蚣被他拉成直線,慢慢插到疙瘩包的位置。
那裡面的蟾酥已經被扣了出來,蜈蚣往裡一插,有種詭異的絲滑。
我忽然想起一道菜——泥鰍鑽豆腐。
饒是我心理素質還算不錯,可眼前這一幕還是讓我翻江倒海。
幾分鐘內,蛤蟆的後背上至少插了十幾條蜈蚣。
蜈蚣百足還在翻騰,顯然是沒死透。
而那隻大蛤蟆,眼睛還在鼓溜溜的轉,竟然還活著!
阿贊扣住蛤蟆的嘴,往它嘴裡填進些泥土,隨即遞到我面前。
「吃了它,生吃。」
我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你開玩笑呢?」
這五毒之物,蜈蚣排在首位,再加上的蟾蜍,我吃了還有命活嗎?
紀滄海緩緩站起身子,單手鎖住阿贊脖子,匕首順勢頂了上去。
「我警告你,別耍花樣!」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的,可阿贊則是滿臉淡定。
「騙了你們,我也活不成,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