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顏抿嘴看著我身上的傷口:「我去山上找些草藥吧,萬一能對症呢。」
本能之中,我一把抓住她手腕:「別去了。」
「我已經這樣了,你們不能再出事了!」
陳嘉顏輕輕推開我的手,笑道:「你小瞧我了。」
她和小白分頭行動,紀滄海留在我身邊,充當保鏢角色。
他們三個人都是跟我混飯吃的,我本應該成為領頭羊,可偏偏成了累贅。
我忽然想到,陳嘉顏為什麼如此討厭拖累別人。
這個滋味,堪比一頭扎進糞池。
窒息到讓人無法開口言說。
天色向晚,夕陽西下。
陳嘉顏揹著臨時編成的草簍,有氣無力地走了回來。
暖黃色的夕陽光順著木棚子的縫隙透了進來,正好落在陳嘉顏的後背上。
她彎腰放下草簍,恰好露出半截鎖骨。
我逆光看向她,只覺得是仙女下凡,看得有些發呆。
「哎哎哎!」
紀滄海推了我幾下,擠眉弄眼地看著我:「人家跟你說話呢。」
我這才反應過來,只覺得面頰發燒。
陳嘉顏蜷縮在我身邊,臉上愁雲密佈。
「我認識的草藥實在不多,又不知道你這是什麼病。」
說罷,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藥不能亂吃,吃錯了就是毒。」
我只是點點頭,沒說什麼。
這也算意料之中吧。
我又不是什麼天選之子,不可能一帆風順。
片刻,我趕緊把話題岔開:「小白咋還沒回來呢?」
紀滄海眉頭一皺,看看腕上的手錶:「哎呀,不能出事吧?」
「不能。」我猶豫了一下,隨即篤定道:「肯定不能!」
就這麼一直等到晚上,小白遲遲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