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灰色的月光灑滿山林,處處都是夜蟲鳴叫,聽的人心煩意亂。
我們仨蜷縮在一個棚子裡,誰都沒說話。
突然,紀滄海嚯得站了起來。
「不行,我得下山去看看!」
我趕緊勸了一句:「穩著點,出不了事。」
紀滄海立馬反問一句:「你咋這麼確定?」
「小白是個陌生臉,沒人認識他。就算有暗草,也抓不住他。」
他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擔心。」
「哎呀,這小子屬於尿盆鑲金邊,長了個好嘴。一般的事兒,難不住他。」
話是這麼說,可不擔心是假的。
先等等看吧。
月上柳梢頭,星光燦然。
棚子裡像是與世隔絕一般,安靜的讓人耳鳴。
忽然,外面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聲。
靠在牆邊的紀滄海猛然一睜眼,隨即匍匐在地上,機警地聽著外面。
半晌兒,他指了指我懷裡,又把聲音壓得特別低。
「把電棍拿好。」
說罷,他順勢一滾,滾進門口的草叢。
我在棚子裡支稜著耳朵聽著,外面的腳步聲很急促,也很凌亂。
「別他媽動!」
紀滄海一嗓子炸開,樹枝上的鳥撲撲楞楞地飛走。
片刻,紀滄海反手壓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這女人的嘴被紀滄海捂的死死的,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媽的!
我登時後背一涼。
要麼是小白出事了!要麼是我們的行蹤洩露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