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手上的動作,追問一句:「阿贊?就是你說的南洋法師?」
「嗯。」
他低頭回應一聲,迅速撥著手機,隨即放在嘴邊,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南洋話。
紀滄海面色愈加沉重,隨即把擴音開啟,放在我耳邊。
阿讚的普通話很生硬,發音很彆扭,我得很努力才能聽清。
「不知道最近漠南在鬧什麼事,不少阿贊和龍普已經前往漠南。」
我靜靜的聽著,隱約覺得這事和陳昌明有關係。
可單憑一句話,不能證明什麼。
阿贊在電話那頭繼續說著:「聽說黑龍廟的巴頌,在漠南被人打死了。」
「你們,恐怕要變天了。」
這話鑽進我耳朵裡,我立馬渾身一顫。
隨即,我在電話裡描述了一下那天見到的南洋邪師。
「光頭,個子不高,黑黑瘦瘦,脖子上有一塊青色胎記。」
「對!他就是巴頌!」
一瞬間,我身上的痛感似乎消失了。
這個訊息給我震得久久緩不過來。
那天,在廠房見到的邪師,真被我打死了!
電話那頭的阿贊,似乎並不知道這事兒,依然自顧自地說著。
「巴頌是黑派的領頭人。他死了,下面的猢子猢猻早就炸開了鍋。」
「而且,我聽說他們正滿世界的找兇手呢,說是抓住了,要剜心祭天。」
我不禁嚥了咽口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照現在來看,豈不是有兩夥人都在抓我?
而陳昌明還從中作梗,這事越來越麻煩了!
轉瞬間,我也釋然了。
債多了不愁還,蝨子多了不怕癢。
阿贊後面還說了很多,可我已經沒心思聽了。
紀滄海猶豫了一下,把電話拿了過去,繼續用南洋話說溝通著。
他越說越激動,似乎在爭辯什麼。
幾分鐘之後,紀滄海臉上的潮紅漸漸褪去,眼中多了一抹失望。
「咔!」
手機被紀滄海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