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已經對謝依依的本事有些心理準備的白雪也嚇到了。
“這,這是什麼?”王沁聲音顫抖著問。
謝依依看著那個燈籠,眼神有些複雜。
“白紙加上燭火可短暫的讀出怨念最重的畫面,你們剛才所看見了是它們真實面目,一般情況下是看不見的。“
”那什麼時候會看見?“
”死的時候。“
謝依依嘆了口氣,“也就是說,一旦晚上點亮這三盞燈籠,就是掛著三座骷髏頭,這三張鬼臉,就一直掛在顧家的後院。”
張勞想象著那畫面,生生打了一個激靈,寒氣從腳底直冒到頭頂。
“這是人皮燈籠,一般裡面住著是怨念極其重的人,他們不會放棄會一直尋找著活人隨後將他們全都殺死,掛上三天,住在這顧家裡的人就會漸漸虛弱,生病。掛上七天,就得有人死亡。”
謝依依手輕扇了扇,就把那四支蠟燭滅了。
她又接了下去,“若是這個家裡本來就有生病的人,就是這個人先死。而現在身子骨最差的人,就是顧裴司吧?”
“嘶!”
王沁和張勞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竟然是想要先生的命?”
“不過,他有大氣運,也許能撐久一些,先死的也有可能是掛了燈籠摸了燈籠的張管家你。等你一死,燈籠吸了死氣就更厲害了,就會輪到顧裴司。”
謝依依沒有那麼心軟,所以哪怕看到張勞臉色都白了,她還是很坦白地說了這麼一句。
張勞身子晃了晃,差點沒站穩。他們都相信謝依依的話!
王沁又怕又氣,雙手都在顫抖。
“此事一定得告訴先生!安家人好大的膽子!”
謝依依想了想,“安家人知不知道燈籠能要顧裴司的命還不能確定,但是,做這燈籠的人得先抓起來。”
“對!柳家,做燈籠的是柳家!柳家真是喪心病狂,竟然用這種東西!”
謝依依心裡也有些擔憂。
這血霧之氣和謝安身上的血霧很像。
原以為在這個時代有關巫術之事是非常罕見的。
但是現在看到這三個燈籠,證明不是這樣的,這麼惡毒符咒都出來了啊。
還有楊牙身上發生的事......
她最討厭這些不幹人事的傢伙了。
她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和心術不正的巫師作戰但卻防不勝防在修復時的靈力反噬太強了,這一波巨大的爆炸力和巫師的偷襲把她給炸飛了。
所以,她跟這些心術不正的玄門敗類有仇。
王沁聽了她的話,“謝小姐,實際上,求符探風水擺陣之類的,深宅大院裡並不少見。”
白雪年紀小,之前是為了讓她好好照顧先生的,自然沒有讓她們接觸這些。
“就是內部人......”王沁壓低了聲音,“都一直有人請符。”
“對,那些夫人小姐也喜歡請平安符。”張勞也點頭。
但是,他們沒有聽說過這麼恐怖惡毒的。
白雪看著那燈籠,覺得後背寒毛直豎,“依依,那是不是把這幾個燈籠燒了就行?”
“不是,”謝依依說,“所謂人皮燈籠就是人做的燈籠,皮是人皮,芯是骨頭,一般這種東西哪怕你將他粉身碎骨也不一定能消滅。”
“人,人皮”張勞臉色又是一變。
完了,他的手還能不能要?
他摸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