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好之後。
“隨身帶著就行。”謝依依把這兩張符給了王沁和張勞,又給兩人畫了一張安眠符。
謝依依看著張勞伸過來的手,帶著少許死繭的手在觸碰到符咒的前一秒。
”哎喲”一聲叫出來,差點把符丟了出去。
“老張頭,你做什麼!”王沁驚得大喊了一聲。
她符一入手,就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還沒等感嘆這符的厲害呢,就看到了張勞這作死的舉動。
把謝依依畫的符丟出去,他是不是還想繼續做噩夢?
張勞瞬間冒出冷汗。他的手居然顫抖不止,而且,手掌一直灼痛,就好像是有燒紅的針,一根根在扎著一樣。
好在那符紙他已經放進懷裡。
他在一瞬間是懷疑謝依依的符有問題,所以第一反應是看向了王沁,看她是個什麼反應。
可王沁沒什麼不對。只有他。
“謝小姐,這......”
謝依依指了指那三個白燈籠。
張勞瞪大眼睛看著那幾個燈籠。
“這幾個燈籠不乾淨?“
謝依依覺的不乾淨,自然不是指普通的髒汙。
謝依依搖搖頭。
“的確很容易認為是燈籠的問題,但根不在此而是在那個筆墨上。”
謝依依把一張白紙放到桌面,又拿起了一個燈籠,修長的手指慢慢摩挲著那串串文字,所到之處全都掀起一片顫慄。
那小鬼說的還真沒有錯,但這麼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為了告訴她這個?他應該是被養著吧?
這小鬼也很奇怪,要找個機會好好問問。
“謝小姐,這不乾淨,您怎麼還碰?”張勞又驚了。
“我不怕。”
謝依依把燈籠放到白紙中間,讓白雪點燃四支蠟燭,放到白紙四角。
她執著硃砂筆,在上方虛空畫了一道符。
收筆那一瞬間,張勞他們都看到四支蠟燭同時火焰一搖,好像有風吹過一樣,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感覺到有風。
不等他們訝異,就看到在燭光映照下,燈籠底下的白紙上漸漸地浮現血色的光影。
不規則的,漸漸地映滿了整張白紙。
像是一副凌亂的畫作又像是一副抽象的藝術。
眾人屏息著,又看到那些血跡漸漸地加深了顏色,從鮮紅,變成暗紅,再變成濃重的黑。
同時四周天色幾乎是瞬間的暗了下來,眾人感覺到一股極冷的風像要穿透她們的靈魂一樣刺的頭皮發麻。
黑色隨著燭光搖曳,漸漸地組成了一個骷髏,緊接著就是無數無數的骷髏。
密密麻麻的佔據了整個燈籠!
它們用著空蕩蕩的眼眶凝視著她們,帶著無聲的虛偽。
‘你看得見我?’
“啊!”
張勞失聲叫了起來,退了一步。
王沁也是臉色發白。
但再定睛一看,什麼都沒有,就好像剛才那一幕只是他們的眼睛花了。
可是眾人都渾身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