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我想要的,確實是您的女兒。”
說完,懷特身邊的黑暗中升起了一個長而方的東西。包裹那東西的黑影慢慢退卻,露出了內裡所在——黃金棺。
“葉先生,人活在世,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懷特·克羅伸手摸了摸黃金棺,那棺蓋和棺身上面佈滿了奇異的浮雕花紋,似乎是暗喻著什麼的象形文字,“有些人——比如你們——尚且覺得活著很痛苦。而我,是為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而覺得痛苦。”
“當你是已經有了永生不滅的‘神格’,卻依然沒有將整個世界改變的‘神力’時,不會覺得遺憾嗎?”抬眼瞧了瞧葉審的表情,懷特·克羅繼續說道,“你明明是這世界的唯一,卻不能讓這個世界變成如你所願的樣子……我可以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葉審一言不發地看著懷特。
見葉審沒有表情,失去了興致的懷特·克羅撇了撇嘴,垂下手來:“好吧好吧。看樣子你們這些凡人是不能理解我了。說簡單點吧——雖然您是個很普通的人類,但您的女兒卻是被神選中的鑰匙。”
“你說什麼?”聽到這句話,葉審開口了。
“看來還是女兒的事情能刺激到你,”懷特·克羅蹲下身來,輕輕摸了摸還倒在一邊的縈嵐的肩膀,“我想要的東西,就在那黃金棺裡,而這黃金棺的棺蓋,只有您女兒的雙手可以推開。”
“就是為了這個?”葉審憤恨地看著懷特·克羅,“你的計劃也太冗餘累贅了。”
“哈哈哈哈,”懷特·克羅笑起來,“畢竟這世上無銘和特戰組是最有可能阻止我的力量,順手殲滅你們也是很合理的。”
隨後,他站起身來,看著已至窮途末路的葉審。
“葉先生,你太小看我了,”懷特·克羅搖著頭,似乎是在對葉審表達自己的遺憾,“你確實正確地分析了我玩弄權術、陰奉陽違的小動作,也正確分析了無銘、白鴉和PRDC的實力。可惜的是……”
說著,他聳了聳肩:“你錯誤地分析了我自身的實力,妄圖憑你那低位的所有去勸誘一位神明。”
說完,那一眾黑影,波浪般爭先恐後地、連綿不絕地向被包圍在中央的葉審眾人撲了過去。
“爸!寒酥!”眼看著眾人被擁有壓倒性數量的黑影吞沒進去,不能動彈的縈嵐只能苦苦叫喊而無力起身。
“嘖嘖嘖嘖,”搖著頭,懷特·克羅看著已經消失在黑暗中的葉審一眾,“真是不費吹……”
話未說完,一道白光忽然從黑色的洪流中斜切而出。緊接著,白光盪開一眾黑影,在包圍之中開闢出大片的空地,使無銘一眾的身影再次顯露出來。
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景象,懷特·克羅對著縈嵐低語一聲:“你老爸的手下還挺厲害的嘛,比超人類基金會那些草包強多了。”
空氣中劃過刀刃進入刀鞘的順暢聲音:“唉,人心歹,狗不吃啊。”
喃喃自語著,白刃將刀收回鞘中:“怎麼樣葉審,我的刀還沒有變鈍吧?”
“自然沒有,”被制裁傭兵團的眾人擁在中間,葉審扶了扶眼鏡,小腹上的槍傷已經癒合,“婚禮上鬧出這種事情,讓您見笑了。”
說著,葉審銳利的眼神射向懷特·克羅:“寒酥,待在我身邊。李遊書,帶著其他人給我把那些東西殺個乾淨。凌寒……”
“是。”沒有等葉審下達多餘的命令,凌寒上前一步,冰霜早已瀰漫上來——他要直搗黃龍。
“嘖,”懷特眯著眼睛,很不爽地看著葉審,“到底是無銘的總指揮,死到臨頭了還要負隅頑抗。”
霎時間,制裁傭兵團的眾人從不同的的方向向外攻出去,黑影瞬間便被他們的一陣猛攻打得節節敗退。以葉審為中心的無銘的陣地開始慢慢變大起來。
“哼。”遠遠地看著婚禮臺上的懷特·克羅,凌寒一揮手,冰稜盪開黑影的包圍向著懷特·克羅一路衝去。
“喂喂喂,你的敵人不是我啊。”見冰稜襲來,懷特·克羅抬起右手,白色的長刀自虛空落入他的手中。
揮刀之間,冰稜被光刃打散,一陣冰冷的水霧從冰稜中爆裂開,將懷特·克羅包裹起來。
未等懷特·克羅多做動作,冰霧再次凝結,無數的冰針向著他的身體刺去。與此同時,凌寒已經出現在了縈嵐身邊。
“沒事吧?”凌寒抱住縈嵐,想要將她帶離懷特·克羅身邊。
沒想到,無視了冰針的密集攻擊,被扎得如同刺蝟一般的懷特·克羅徑直衝到了凌寒面前:“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
一面冰盾出現在了懷特與凌寒中間。
冷笑一聲,懷特踢在厚厚的冰盾上,沒有絲毫遲滯地將冰盾踢了個粉碎並直直地踢在了凌寒的胳膊上。
凌寒的身體撞開一堵堵升起在他身後的冰壁,最終停在了二十米開外的地方。而縈嵐,已經再一次被懷特·克羅挾持在了身邊。
看了看已經不成形狀的左臂,凌寒咬了咬牙。
“嗯嗯,”衝著凌寒肯定地點了點頭,懷特身上的冰針簌簌地掉落下來,“你小子雖然年輕,但還是值得鼓勵的——在我踢在冰壁上的時候瞬間便能察覺到我的力道並抬起手臂防禦,雖然賠了一條胳膊,但好歹是沒被我把腦袋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