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你該已經知曉,而你的來歷,我也聽沈先生說過。那些許久之前的恩怨我不清楚,卻愧對於你,這點無可否認。可昨日相見,更燈會一事,我怎的也不能明白,你心裡究竟什麼想法,又對我和夏小...夏渝笙是如何態度。”
“就只這些?”
紅妝姑娘瞧了陸塵一眼,平靜的模樣讓人不知該如何開口。
而陸塵也不過張了張嘴,卻最終不過點頭應是。
他原本就不曾想過該問什麼,更不知該問什麼,又怕提起那些過去的恩怨糾葛,引得紅妝姑娘黯然神傷,就始終小心翼翼,臨時才道出這些。
卻紅妝姑娘的反應,讓陸塵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想不明白你究竟怎樣的態度。”
陸塵面上滿是複雜,手指搓動,心裡也有些難安。
然紅妝姑娘不過舉杯飲盡,而後便起身去了窗前。由此間可望得三山河流,便冷玉城模樣都盡收眼底。那些個街道上的人來人往,都能看的清晰,只紅妝姑娘的眸子卻漸漸失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許久,才搖頭一嘆。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如今再說起,那武安王爺可稱得忠勇無雙,卻不辨是非對錯,將奴家滿門滅盡。可其畢竟糟了報應,已經身死魂消,便屍體都成了灰燼,餵了魚蝦,更一家上下不過留了小王爺一人在世,也非安好。冤冤相報何時了,做錯的是武安王爺,與小王爺無關,奴家又何須與小王爺計較那些。就如今,只求一世太平,不願再入恩怨糾葛,哪怕作一風塵女子,也是滿足。”
“可你並不願如此。”
陸塵皺起眉頭。
他起身而來,站在紅妝姑娘身後,死死盯住了她的背影。
“若你真的心甘情願如此,昨日相見,你又為何問我怎的無話可說?更昨夜燈會,又怎麼一改往日性情,踏出深閨,出手相助,為我討來鳳涎香?”
“舉手之勞罷了,你我不過萍水相逢,卻因小王爺而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絡。只昨夜在此處見到你與公孫公子因那對子為難,又恰好心中有些想法,方才出門。你該早便聽過,這街上人人都說醉夢閣的花魁才情蓋世,見了如此絕對,又怎能不會心癢?”
紅妝姑娘轉身瞧來,眸中帶上了些許平靜的笑意。
一句反問,陸塵啞口無言。
他只張著嘴,卻不知該如何反駁,是明白眼前女子不過口是心非,卻怎的也尋不出反駁之言。
抿住唇角,陸塵將手指都捏緊,卻不過深深的無力。
“那你這一身修為又如何解釋?”
許久,陸塵才終於沉下眉頭,面上也露出些惱羞成怒的模樣。
“黃泉歸途,送葬曲,這八千年前琴魔老人的瑰寶秘術就在你的身上,更修為臻至聖道大能,比起當今天下那些所謂的妖孽俊才都更為精深。難不成你要告訴我,這些並非你原本所願,而是迫不得已才會如此?!”
“自中州而至東盛,路途遙遠,有千山萬水,無意間遇到了琴魔老人的傳承,受其遺留的氣息所致,被迫醍醐灌頂,方才得了黃泉歸途與送葬曲,更一身修為接連衝破瓶頸而至大能境界。這些,當真非奴家自願,是迫不得已。”
紅妝姑娘眉眼間的笑意更濃幾分,只瞧著陸塵,毫無慌亂。
“陸公子果然非凡,不止擁有力敵絕頂聖人的大勇,更擁有可堪破玄奇的大智,奴家可是越發敬仰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