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萬一我不夠用怎麼辦?”單友慎說完轉身回了船艙,不再理會任何人。
那日幫著單友慎找武櫻茬的人叫劉健州,他也暈船的難受,剛剛在甲板上聽到了單友慎的話,不過他很聰明的沒有當眾問單友慎要,他想著那藥既然金貴著呢,他私下去問單友慎要,單友慎肯定會給他,也不會讓單友慎難做。
劉健州進了船艙,很快就找到了單友慎,說了自己想要一顆暈船藥。
單友慎看了他一眼,說:“這藥要一天一顆才有效,我給你一顆,你吃了也是白吃,可要天天給你,我就不夠了,所以幫不了你了。”
劉健州傻眼了,單友慎不給他?
“那先給我一顆,讓我今天舒服點也好啊。”劉健州可憐兮兮的說。
單友慎白了他一眼,說:“那不是浪費嗎?你知道這藥多錢一顆嗎?”
“我幫了你不少忙了,還值不了一顆藥丸子了?”劉健州質問道。
單友慎沒理他,不屑的說:“那也是你自願的,難道我以為沒給過你好處嗎?”
“你……”劉健州指著單友慎還想再說,一陣噁心襲來,他因為情緒激動,反倒暈的更厲害了,結果一時忍不住,嘔的一聲吐了出來,酸黃的液體吐到了單友慎的衣衫上,甚至還有些星星點點噴到了單友慎的臉上。
即便單友慎吃了暈船藥,但聞到這個味道,立即也反胃了起來。
這時候外面有人叫道:“暈船的快出來了,江夫人給大家配了暈船藥,喝了就不暈船了,快來領啊!”
劉健州已經難受的不行了,又怕單友慎找他麻煩,急忙轉身離開,去了甲板上。
甲板上有風,不許多人吹吹會舒服一些,而且誰也不想吐到自己的艙室裡,因為不通風,那味道能噁心死人。
單友慎忍著噁心,把外衫脫了下來,一口氣衝到了甲板上,直接把那件衫子扔進了江裡。他對了江面乾嘔了幾下,還好他吃的藥好,並沒有真的要吐出來。
他又嗅了嗅身上,還是覺得噁心,但他又覺得可能是甲板上吐的人太多,才會有那種味道。
這時,他看到白若竹抱著孩子在看大家領藥湯,他嘟囔起來:“什麼藥都敢亂喝,也不怕喝死人了?這些沒見過世面的。”
暈船的學員和先生都去領了藥,士兵也來靈藥,他們一個個過去則想白若竹抱拳道謝,說:“謝謝夫人賜藥。”
站著不遠處的文院長有些臉紅,他倒不暈船,也不需要領藥,可剛剛書院的學生領藥時都沒有行禮道謝,到底是他們太過出色了,驕傲的忘了感恩,還是覺得在船上領藥是應該的呢?
那些飽讀詩書的秀才還不如那些沒讀過書計程車兵,這不是一種諷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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