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淡淡的瞥了單友慎一眼,琢磨著到底何時收拾他比較好呢。
飯後眾人就回了房間,因為第二天天一亮就要出發,所以大家回屋洗漱下就睡了。
蹬蹬也是玩累了,沒怎麼鬧騰就睡了,白若竹半天爬起來給蹬蹬換尿布,果然發現武櫻真如果她自己所說的那樣睡的特別沉。白若竹本來還很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後來都不用太刻意了,這姑娘睡眠可真好。
第二天天不亮,發令兵就來叫早了,所有人起床,簡單的收拾了下樓喝了碗熱粥,就重新上車,繼續朝前方進發。
第三天,終於果然發現官道上十分泥濘,就想到了文院長的話,相信這裡之前確實有過連續的暴雨。單友慎看到這樣,咬的牙齒咯咯作響,而此刻已經沒有太多人跟他湊一堆了,他之前那些言語實不難讓人猜到他的居心
就這樣又走了兩天,眾人終於到了登船點轉了水路。
江奕淳叫副官帶人進行了大量的採購,因為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眾人都會在船上渡過。
這次乘坐的官船比白若竹他們上京的那隻大很多,但即便這樣,還是用了兩艘船才裝下了這麼多人。
等物資採購齊全,官船開動,一行人順著內河向江南進發。
到了船上房間就沒那麼緊張了,白若竹帶著蹬蹬和江奕淳住了較大的一間,武櫻自己住了一個小間,參加比試的學員兩人一間,而士兵就打通鋪擠的多了。
到了船上穩定了下來,代表團的人就常聚在夾板上開會,主要是討論比試的時候的安排,甚至包括對今年題目的猜測。
結果船走了不到兩日,不少學員就暈船的厲害,連會都開不下去了。甚至有些士兵也暈船,畢竟西北的兵少走水路,即便不是旱鴨子,也不代表不會暈船。
還好登船之前,白若竹也列了單子,讓副官採購了大量的藥材上來。
“武櫻,走,咱們去配藥,給暈船的人弄些暈船湯藥。”白若竹見暈船的人還不少,就拉了武櫻去了庫房。
“所以說江大人帶上你多好,軍醫都剩了。”武櫻呵呵的笑起來,“那些學員真是不識貨,有你同路,他們該燒高香了。”
白若竹把蹬蹬交給她幫忙抱著,然後親自去配了藥,又拿去廚房把藥熬了,然後讓人給所有暈船的人送了一碗過去。
甲板上,不少人吐的暈天黑地的,胃裡一陣陣的翻騰,巴不得立即返回到岸上,寧肯不參加比試了。
單友慎原本也是暈船的,所以出門前家裡幫他準備了暈船藥,他吃了暈船藥,倒沒有其他人那麼難受。
其中一個暈船的人去年跟單友慎一起參加過比試,記得他也是暈船的,就問:“單兄,你不是也暈船嗎?怎麼瞧著現在沒事了?”
單友慎有些得意的說:“我帶了暈船藥啊,你既然暈船,沒準備嗎?”
“我準備了啊,但效果不明顯,倒是沒上次吐的厲害了,但頭還是暈啊。”那人說的。
單友慎笑了起來,“我家人備的暈船藥是重金求來的,自然不是你那種一般藥鋪隨便買暈船藥能比的。”
那人難受的厲害,雖然聽他的論調有些不爽,還是忍不住說:“不然單兄借我一顆,回去我把銀子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