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身子骨還結實著呢,要舉行儀式了?那趕緊的吧,別誤了時辰。”白老太太也不找茬,直接催了起來。
白若竹聽在耳朵裡,覺得她明顯就是:趕緊辦,辦完好讓我大吃大喝一頓。
因為蹬蹬是縣丞大人賜的名,沒有按白家族譜起名,顯得有些不合規矩,白祿就當眾解釋了,說蹬蹬的名字是本縣父母官賜的名,也算是白氏的殊榮了。
在場的白氏族人立即露出羨慕之色,再看向白澤沛則多了些敬佩。就是白福那一房出了白澤沛這個少年秀才,家裡人才能得此殊榮的。
老太太卻在一旁撇了撇嘴,似乎很不屑,好在她不想惹事,畢竟這裡不是她家,她還是收斂了許多。
儀式並不複雜,白祿抱了蹬蹬上前去拜祖先,蹬蹬倒是十分配合,也不吵鬧,後來還用他小腳丫在冊子上蓋了腳印,白若竹在旁邊看著覺得格外的可愛,沒想到小寶寶不是蓋手印的,不知道她小時候的腳丫印是什麼樣子呢。
很快儀式就結束了,按族裡的規矩,族中的長者都要抱抱蹬蹬,於是白祿抱了交給了白趙氏抱,而後又給了白展富、白展貴抱了,蹬蹬膽子很大,也不怕人,途中還咯咯的笑了幾聲。
眾人都覺得這孩子好玩,待他更親熱了一些。小孩子也容易察覺到旁人的善意,還大著膽子揪了人家白展貴的鬍子。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這孩子怎麼這麼喜歡揪別人鬍子呢?
族裡長輩都抱了,作為孩子的太奶奶也不好不給她抱,於是蹬蹬在白若竹一家緊張到不行的情況下,被白展貴的妻子交到了老太太手裡。
白若竹湊了過去,心想著老太太趕緊抱完她好接過孩子。
白老太太看著小蹬蹬,臉上倒沒多少慈愛之色,卻也沒有不滿的情緒,似乎看孩子還算順眼,可就在這時,蹬蹬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白若竹嚇了一跳,幾乎像彈射出去一樣,蹭的一下衝過去就搶過了蹬蹬。她當時心就沉了下來,不是老太太心黑,手在下面偷偷掐孩子吧?
“怎麼好好的突然哭了?孩子這是怎麼了?”林萍兒也趕了過來,語氣中都帶了些怒氣。
老太太一聽不樂意的,斜了林萍兒一眼說:“你啥意思啊?我還能跟個孩子過不去了?”說著她撇了撇嘴,“到底是外姓人,跟我都不親。”
林萍兒看蹬蹬哭的委屈,心裡也來了火氣,“怎麼外姓人了?我們蹬蹬姓白,叫白誠泰!”
老太太哼了一聲,剛要說話,去被白祿給阻止了,“好了,都別吵了,趕緊看看孩子哪裡不舒服了。”
白若竹已經檢視了起來,孩子沒有受傷,也沒有生病,就是十分委屈,這會兒雖然哭的不兇了,可小鼻子皺在一起,一抽一抽的。
她心裡奇怪起來,怎麼蹬蹬反應這麼大呢?就是不喜歡老太太也不用哭這麼兇吧?
沒想到緊接著蹬蹬就打起了噴嚏,還是一連打了好幾個,鼻水都噴了出來。白若竹拿帕子給他擦了擦鼻子,他才似乎舒服了一些。
“不是娃染了風寒吧?”白趙氏擔憂的問道。
白若竹搖了搖頭,把孩子交給她娘,然後朝老太太走去。
“你幹嘛?”老太太看白若竹越來越近,有些色厲內荏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