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白若竹一向謹慎,她此刻都要以為自己上次診錯了脈,可她清楚的記得,上次絕對沒看錯,李夫人是中了慢性毒藥的,難道有人幫她解毒了?
白若竹又不確定起來,她不敢說自己醫術高明到任何毒都能發現,如今她診不出也不是不可能。
她收起了心中的驚訝,面上不露半分的說:“李夫人身體很好,就是略有火氣,多喝點水即可,倒不需要用藥。”
李夫人點頭,“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白若竹不相信沒大夫給李夫人診脈過,只是她不明白李夫人怎麼說的好像大夫都沒她可信一樣。
最後,她假裝沒聽出什麼意思,朝兩人行禮,帶著來福嫂離開了。
出了丁家,來福嫂就興奮了起來,拉著白若竹的胳膊問:“若竹,我不是做夢吧?咱們一下子拿到了十兩銀子啊!”
白若竹急忙給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心被偷子聽到。”
其實她早就偷偷用意念把銀子放進空間裡了,小偷根本偷不到,但可也要小心有人見財起意,跑出來強取豪奪。
來福嫂急忙閉上了嘴巴,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是我太激動了。”
白若竹拉了她的手加快了步子朝西市走去,一邊走一邊小聲說:“待會到攤子上什麼都別說,免得隔牆有耳。”
來福嫂使勁點了點頭,“我會小心的。”
兩人很快回到了攤子上,林萍兒笑著迎過來問:“怎麼樣啊?”
白若竹衝她娘使了個眼色,說:“咱們回家說啊。”
林萍兒立即知道事情成了,臉上也寫滿了喜色。
當晚收攤後,白若竹喊了來福嫂兩口子去西院吃飯,然後把今天順利接到訂做的事情講給了大家聽,眾人聽了都十分高興,這一下子能賺不少了。
飯後,白若竹跟來福嫂商量了一下如何分工,打算慢慢把這四頂帽子做起來。
“我跟她們說工藝複雜可不是吹噓,既然咱們收了錢給她們訂做,那就得做精做細了,咱們比平日鉤的要慢,就是線頭處也不能有疙瘩,要想辦法編在一起。”白若竹說著給來福嫂做了個示範,告訴她兩個線頭如何連一起又不結疙瘩。
來福嫂看得十分認真,她也想過自己手藝不行,甚至想提出讓白若竹來做這四頂小帽,可最終她沒好意思開口,既然是兩家合作,哪有她總躲懶的道理?好在半個月時間充足,她可以先練練手,練好了再給人家做。
白若竹見來福嫂卯足了心思去學,欣慰的點了點頭,以後這生意是要交給來福嫂的,如果來福嫂自己拿不起來,她再怎麼幫忙也沒用。
隨後兩人,白若竹照常擺攤,晚上回家做鉤線活兒,轉眼就到了十五,也就是蹬蹬入族譜的日子。
這天白家也不擺攤了,一大早全家收拾的精精神神,找了驢車朝楓葉村去了。
蹬蹬被打扮的格外喜氣,頭上還戴了那頂虎頭帽,顯得虎頭虎腦的格外惹人喜歡。
“咱家蹬蹬就是好看,跟若竹小時候一模一樣。”林萍兒忍不住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