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小蹬蹬就是抱著雪球一起睡的,也就是從那之後,他晚上再也不需要大人陪睡了。
這一點倒是讓江奕淳略感欣慰,至少他不會來擠到他和他家娘子中間了。
所以叫雪球就雪球吧。
兩天之後,白若竹一行人上了官船,準備向西邊進發。
不想上船之後,薛文輝送薛芷趕來了,薛芷眼眶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哭過,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
薛文輝上前行禮,說:“江大人,白大人,我侄女家裡出了一些事情,要回西邊一趟,同樣是要走水路,我還有差事,無法離開,就麻煩你們照應一二了。”
“這是怎麼了?需要幫忙嗎?”白若竹問道。
薛文輝情緒也有些低沉,說:“剛剛我二弟家裡傳信過來,他的夫人,也就是薛芷丫頭的母親病重,說是可能熬不過去了,叫丫頭趕快回去看看她母親。”
他突然看向白若竹,“我二弟一家就在北隅城東邊的臨川城中,如果白大人方便的話,路過時幫我二弟妹看看病吧。”
他都開了口,白若竹也不能拒絕,再說當年薛文輝公正審理了舞弊案,也算是幫了她家的大忙,她也該回報一二。
“好,到時候我和我爹都去看看。”白若竹想問下對方的病情,但想想薛文輝恐怕也說不清楚,不如他們到了臨江城自己看了。
薛文輝鄭重的行禮道謝,薛芷也跟著道了謝,白若竹又安慰了他們幾句,薛文輝才向眾人告辭下了船。
很快船起錨向西邊行駛,白若竹給眾人安排好了房間,給薛芷挑了一間稍微寬敞一點的,薛文輝拜託他們照顧一二,就優先照顧這位姑娘吧。
薛芷向她道謝後回了房間,一下午都沒再出來,顯然小姑娘情緒很不好。
很快要到了晚上吃飯時間,白若竹叫人去請薛芷出來吃飯,但是薛芷說自己沒胃口,白若竹只好叫人送了飯菜到她的房間。
之後一連三日,薛芷都不願出房間,吃飯也是在屋裡吃的,只有一名丫鬟在身邊伺候著,偶爾出來打些水什麼的,送去的飯菜也沒動過多少。
第三日夜裡,江上突然下起了雨,江風陣陣,船有些不太平穩。
白若竹他們在海上漂泊過,經過了大風大浪,這點小顛簸對他們來說算不得什麼,但薛芷就不一樣了,暈船的她吐得很厲害。
“白大人,打擾你休息了,實在對不住,可我家姑娘暈船吐的厲害,臉色也十分差,我真怕出什麼事。”薛芷的丫鬟跑到白若竹屋門口說道。
白若竹和江奕淳剛剛睡下,她急忙起身,“我去看看。”
很快她穿了外衫,開門對丫鬟說:“走吧,我去看看她。我記得她之前不暈船吧?”
“以前是不暈船的,大概情緒不好,她天天茶飯不思的,奴婢勸了都沒用,這才幾天,臉都陷下去了。”丫鬟說著哽咽起來。
白若竹嘆氣,她雖然答應了去給薛芷的母親看病,但也不知道趕得及不,這一點薛芷肯定也想到了,才會格外的憂心。
“我勸勸她吧。”
很快到了薛芷的屋子附近,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劇烈的嘔吐聲,但都是在乾嘔,估計是吐不出什麼東西來了。